“嘿,想想他们几个此时好奇不安的心思我倒也觉着有些乐趣……哈,你姜师伯的三粒化清丹虽说本意是想送给我们,但陆正这个臭小子能赢却是出乎他的意料,说来,那个叫林绍的弟子也是相当不错,那张残损的‘乾坤禁符’扔出来时我也被吓了一跳……啧啧,他机缘不浅,以前下山历练偶有奇缘居然得到了这等稀奇珍宝,可惜遇上我丈天七的徒弟还是一样败的一塌糊涂,哈哈……”丈天七在屋内念叨不停,外面吕胜却低头苦笑起来,自己那位小师弟,这一次当真是出尽了风头啊!
“咳,师父,姜师伯和甘师伯他们若是再派人来问……咳咳,总得给他们一个交待说法吧……”
“说法?他们要什么说法?擂台比试,各凭本事!哼,都告诉他们是太奕剑道廿七式了,难道非逼着要你小师弟承认是自创剑诀?”丈天七极为不愉,重重哼了一声,“或者,是逼着让我承认自己悟出了那惊天杀招?”
吕胜立即闭嘴不言,额上渗出一层细细汗珠。
屋内忽然传来一阵声响,随后便有稳健肩部声响起,一袭胜雪白衣从里面走了出来。丈天七停在门口,看着恭顺却有些紧张的吕胜,忍不住笑斥道:“你担心什么,是不是局的小金子有什么事情瞒着大家,所以怕我怪罪于他……将他逐出师门?”
吕胜身子一震,双唇几次开合,却终究没有说出半个字来。
“呵呵,阿胜,你跟着为师最久,着白多年间难道还不清楚我的为人?莫非是我平ri里太过严苛抑或是我这做师父的真有一副家面孔遮掩了本来面目才让你这般担忧?”
“不是不是……”吕胜连连摇头,自觉失态,赶忙擦掉了额头晶莹细密的物什,涩声开口道:“我只是想,咱们道清门虽然剑诀道法数不胜数,但威力大一些的诀法大家也都知道,门中长辈更是对此了若指掌,可,可小师弟他的那招剑诀,若真是我道清法门,那为何各位师伯都认不出来?甚至,师父您也没瞧出到底是什么诀法……我只是担心,小师弟会不会另有传承……他年纪尚小,或许为了简单实力便看清了门规戒条所以被人蛊惑学了些什么,这些他自然不会太懂,可却真是要被逐出师门的啊……”
看着几yu落泪的大弟子,丈天七脸上神情变幻怪异,嘴角一抽竟是对着他翻了个白眼,待到吕胜言罢,他却又笑出声来,只是这开怀笑声让吕胜顿时手足无措懵呆起来。
“你这脑袋,倒真是想歪了!”丈天七只是笑着,面上多了几分无奈,平添了几分慰藉意味,“你的担心倒也有几分道理可循,但是,你那小师弟的剑诀,真真是我道清门的根基典藏太奕剑道啊……”
“啊?”吕胜瞪起眼睛,愈发慌张:“这,这不是骗他们的说法么……”
“呵,你跟老二在一起呆久了,怎得没让他变聪明,反倒是你变傻了一些!”丈天七长袖一抖,拂尽门前台阶的尘土,而后施施然坐了下去,“你那几个师伯谁不认得太奕剑道,若非不是小金子用的剑诀与这大有关系,我怎会这般随意跟他们交待?呵,也难怪,如今门中术法万千,除了入门修习一段太奕剑道权当练习外,谁还会捧着它苦苦钻研……小金子当初坚持要练这太奕剑道,你们不也劝阻过么,我记得绍文甚至强行给他找了一些法诀修习……少有人耐心研习,自然少有人见过太奕剑道的剑诀威力,不用说你们,便是我,于那太奕剑道廿七式,也只见过寥寥数次施展罢了!”
吕胜心中忐忑,口中呢喃道:“小师弟,他,他难道真是修行奇才?这才短短数年,他竟然练到了廿七式……真是……他那一剑威力实在是……”
“廿七式?”丈天七眉梢微抖,笑容玩味,“若真是廿七式那么简单,你那些师伯怎么会认不出来……”
吕胜又是一愣,丈天七前后言语多有深意,却是让他一时难以理解呆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