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哥打了一个手势,四名兄弟从后面顶上来,摆出一个冲锋阵型。刚才只是开胃菜,现在才该面对正主了。
“兄弟们,对面是六个熟女真!真鞑子!告诉我,你们怕不怕!”
弟兄们举起了手中的兵刃,向着虚空重重地挥舞,发出刺耳的破空声,用比言语更加直接的表达方式,告诉了张哥自己心中浓浓的战意。
女真哨骑也低吼一声,并列一字,准备自己的冲锋。这个阵型冲锋时会逐渐从中间凸起,变成一个尖锥,撕开敌军,接着后续部队会将敌人彻底粉碎。这是一个十分简单粗糙的阵型,却无往不利,因为这些女真士卒个人的武勇完全掩盖了阵型上的粗糙,再好的阵型,没有精锐的士卒也没用。
“杀!”
张哥等人率先发起了冲锋。
紧随的是女真骑兵也发动了冲锋,双方都提起了全部马力,为这可能是生命中最后的辉煌!
一方是袁崇焕以辽东难民为兵员,以整个大明之力供养而出的关宁铁骑,夹杂着家破人亡的仇恨训练出来的虎贲!
一方是偕同民族崛起之气运,转战塞外无敌手,士气如虹的女真勇士!
两个民族在这个时代最巅峰的战力对决,在这里浓缩展现。
“火铳!准备!”张哥着距离,果断下令。
五把火铳被拔了出来,对准前方,辽东军可都是被袁崇焕装备了新式三眼火铳。
最前面的女真骑兵见明军拔出了火铳,并没有本能地闪避,而是对着后面族人喊了一声,自己还是这么直愣愣地冲向辽东军,只是他的族人全都下意识地缩拢在他身后,这就是战场,这就是袍泽,可以毫不犹豫放弃自己的生命,只为将生的希望留给袍泽,留给自己的族人。一个可以生死相依的部队,往往在战斗中可以爆发超强的力量。过几年孙传庭的秦军就是这样的一支军队,打不死,咬不烂,可把咱费胖子弄得头疼死了,当然,这是后话。
“放!”五把火铳同时冒出了白烟,最前方的女真勇士瞬间被打成了筛子,辽东军所装备的三眼火铳近距离发射被打中,足以破掉一般的甲胄,何况他仅仅披了几件皮衣。唉,穷啊,没办法。
张哥眉头皱了皱,一轮火铳齐射竟然只打死了一个鞑子,这意味着剩下的五个鞑子就需要自己用刀枪去搏杀了。人数一样的搏杀,或许?短暂的犹豫后世更强的坚定,自己投军是为了什么,还不是为给在鞑子手中死去的爹娘报仇么,还怕个球!
随着领头的女真兵中枪跌下马去,后面的五个女真兵都将随身携带的斧头从腰间取出,径直甩向对面的辽东军。这些个打造粗糙的斧头,在这些女真兵手上也能爆发出强大的杀伤力,张哥身边的一名兄弟居然就被一把斧头劈中了脑门,还有一名兄弟被击中了胸口,当即吐了一口血,差点摔下马去。
张哥等人没有时间再填充火铳,再发射一轮,而对面的女真兵也没有第二把斧头可以丢了,两队人马都jia紧马腹,等待着那最血腥的一瞬间。
接着,时间仿佛在那一刻静止了,也就一个呼吸间,吸气,再吐出,安静,绝对的安静,眼角只感觉片片白芒闪烁。张哥感觉自己似乎嗅到了鞑子身上浓浓的臭味儿,以及淡淡的;令人作呕的血腥味道。
两方人马完成了第一次穿杀。
时间恢复了正常,张哥感觉自己的呼吸变快了许多,下意识地扫了眼自己身边,发现竟然没了一个兄弟,来不及感伤,因为张哥发现自己的左臂也没了,空落落的,疼痛感逐渐袭来。
而女真那边,四名女真勇士长眠了,还剩下两名,身上溅满了鲜血,不知道是自己的还是别人的,不过可以出来,他们二人的气息也已经乱了,不受点创是不可能的。
这就是两支精锐在一起拼杀的后果,两败俱伤。虽然辽东军损失似乎比女真大了点,但这也是无可奈何的事,女真蛮子在这个时期就是一种绝对的野战变态,张哥的这支队伍可以将这支女真游骑打残了,已经算很了不得了。这或许也是袁督师的悲哀,自己手下的关宁铁骑绝对是如今大明首屈一指的精锐,但是单体战斗力和人数都被满洲稳稳压死。袁督师也想主动出击,可是真的打不过啊。或许如今这个大明也只能供应这支足饷的军队了,再多,不需要农民军也不需要满洲兵,自己就能把自己耗死。
“鞑子,来吧!”张哥双腿狠夹马腹,催动着战马再次发起了冲锋,右手高举长斧,带着必死之志,发动他人生中最后一次冲锋。
一名女真兵从背后取出下弓,可是拿箭的另一只手却被身旁的另一个女真兵压下去,接着这名女真兵挺马上前,举起了手中的兵刃,向着独臂的张哥发起了冲锋。
这是对对手的尊重,这是一种敌人之间的尊敬,值得尊敬的对手,应该在隆重的对决中死去。
真实的杀戮永远是残酷的,很少有奇迹发生,因为张哥缺少了一支胳膊,无论对战马的操控还是身体平衡的掌控都已经大失水准,被女真兵轻易斩杀了。
像这种游骑之间的杀戮正在如火如荼的展开,各省勤王军的游骑在一个上午就被彻底扫除,只有辽东军的游骑还在与女真游骑展开厮杀,这场战争已经进入了辽东军预设的轨道,能保卫京师的军队,也就只有俺们辽东军,也就只有俺们袁督师带来的辽东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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