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06-02
“阿玛,凭什么就让两白旗去打草谷,留咱们两红旗在这儿干瞪着眼!”岳托挥舞着手中的马鞭,发泄自己内心的不满。
“放肆,大汗不也领着两黄旗在我们后面压阵嘛,你瞎嚷嚷什么。”代善冷冷地回了岳托一句。
“还不就是你不敢在大汗面前争!没见京畿之外这么多富裕的农庄么?为何我们两红旗就没份!有你这样当旗主的吗?”岳托干脆手指代善呵斥。
“混账!你敢这么和我说话,你反了天了你!”代善气急,就欲拔出佩刀。身旁两名固山额真赶忙劝抚,方才作罢。
“怎么了!你我两红旗将士,一路来苦仗累仗打了多少,可功劳分润了多少?你身为旗主,就是带着自己手下的勇士白白流血送死的吗?现在就连草谷都抢不到,哼!”岳托是丝毫不给自己父亲留面子。
“我不会当旗主?换你来啊!我告诉你,这两红旗只要你阿玛我在一天,你就别想将手伸进去!老子就不信治不了你!”代善也算是撂下狠话了。
岳托也只是冷哼一声,不再搭理自己气急败坏的老子。
当年代善因为自己小妾挑唆,差点自己砍了自己的儿子,最后可怜的小岳托逃到努尔哈赤那里去求庇护。努尔哈赤彻查了此事确实是代善小妾诬陷,治了代善的罪,代善也亲手杀了挑唆自己的小妾来祈求父汗息怒。
可即使这样,代善父子俩人的梁子却算是结下来。以后不管在哪里,父子俩个就像个仇人一般,说不了几句就开始动火气。两红旗的固山额真们都已经见怪不怪了,父子俩开始掐架了,自己就上去劝劝,给他们点台阶下下就完了,其实他们也不可能真的窝里斗,这点数心里还是有的。
“贝勒爷,你,那不是大汗的传令兵吗?”一名额真眼尖,见了远处疾驰而来的传令兵。
“走,去问问啥事儿。”代善也怕和自己儿子呆在一起了,真怕自己再脑子发昏做了什么傻事儿。
“大汗有令,大贝勒代善速去金帐议事!不得有误。”传令传完令后,就调转马头,飞奔回去。
代善也不敢耽误,向自己的马儿狠狠地抽了一马鞭,前去金帐。
自己阿玛走了,岳托便收拢心神,开始巡查麾下兵马,岳托本身就是个极为优秀的将领,朝鲜之战中就可以出,但龙有逆鳞,触者必犯。他的逆鳞就是自己的阿玛,那件事一直是横在他们父子之间的倒刺,每次面对自己的阿玛,岳托总是忍不住自己的脾气。
代善父子一直掌管两红旗一脉,为大金建立和大清创建立下了汗马功劳,两人也都是难得的将才,不过在家务事方面却不能照搬行军打仗的一套了,父子关系十分紧张。就连在军国大事方面父子俩也不会一个鼻孔出气,而且经常观点相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