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在本部大军相继渡河之后,一度在济水南岸设局,至少就地暂留了两个军的人马,准备诱伏紧追南下的这只新军左厢,行那半渡而击之事,却不想只等来了一小只打着新军旗号的骑兵队。
结果就这么当作先头,给轻易放了过去,白在当地浪费了两天时间。对方已经杀到齐州境内去了。
待到重新折转回来的时候,已经是会兵数万,不可小觑了。再加上汇合了本地的守军之首,更是势大。
因此,连他他多年的经验都没有完全的把握全身而退,宁愿放下一时的宠辱得失和个人脸皮,也要派出信使,向友邻部求援,也在情理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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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面的营地里,也是炊伙的柴烟和热气方散,早食是蒸饼和罐头肉炖豆子汤,尚未披甲的将士们,成群结队的拿着兵器,进行某种组队对抗性质的消食热身,好让精神和体能,都达到某种上佳状态。
而我也在有些寒意的晨风中,正在亲自接见那些参加夜袭活动的勇士,嘉勉他们打出了我游击军的威风,也打出了无概的气势。
这也是捉生队,教导队和猎兵什,又一次相对成功的联合行动,虽然总体动用不过两三百人,却成功的通过某种冷枪冷炮运动,对敌方的大营构成了整夜的惊扰。
天明之后,我才注意道,不远处正是一片波光万顷的大湖,在晨曦袅袅散去的薄雾中,逐渐显露出来。
神机军的大营,就是抵临湖畔不远处的一条河岔而立的,因此很方便获得水源,甚至就地掘穴若干,就自然有浅水渗出。
“这是哪里。。”
我对着左右发问道
“回军帅。。此乃微山湖。。”
一名拿着便携地图的虞侯回答道。
听到这个熟悉的名字,我脑海中不由响起一段乐曲“西边的太阳,快要落山了,微山湖水静悄悄。。”
我摇了摇脑袋,努力把这种时空倒错的混乱感给甩出去,让注意力回到现实来,开始对着聚在帐下的诸位军将,布置各自的防要和重点。
毕竟,这可是我第一次统领,或者说协调大兵团作战的经验,虽然只是临时的。
郭统制以神机军移动不便为由,力排众议决定军前布阵出战的序列,以我的铳军为主,因此我也获得了暂时的阵前主导权。
因此,在具体布阵上,以我本部人马为核心,以主战三营外加辅军五大队,居中正前列的一二线。
而神机军的重装火器部队,则具列其后,作为开战的前导和压制,待到本部接敌之后,他们亦要跟进掩护,协力进一步破开敌阵。
至于神机军其他的轻装火器序列,则被我以战法不同为由,留在后方守营和保护辎重。
我带来的友军数部合并为左翼,作风还算顽强的方腊部,被顶在最强;协从神机军的当地步军,合编为右翼,由纸面上实力最强的左骁卫,为首阵。
对于他们,我不求有功只求无过,能够及时跟进,掩护好我本阵的两侧就好。
拥有坐骑的标兵团和教导队,沿着湖畔在稍远一些的位置部署,作为外围机动和预备队,也是对两翼友军的监视;
而捉生队和游弋队,则分别在东西两面,充当了战场边缘的警戒。
炮团的大小炮车,则横列配备在一线的主战营和辅军大队之间,就近提供援护和火力加强,
而亲直团随我呆在阵中第三列,与神机军的重装器械部队一起,既是就近监督,也是以备万一。
这种平淡无奇,也是最中规中矩到稳妥的战术布置,主要是我对那些友军,实在缺乏足够的信心而已。
因此,仅仅指望他们能够在战场上结阵自保就好,就算是摇旗呐喊式的打酱油,也多少能够在战场上牵制和威慑一些敌人,而不敢投入全力就够了。
随着此起交错彼伏,滚荡过原野的鼓号声,对面的北军也主动出营,列阵迎战了。
但是最先开始热身的,却是奔走游离与大军阵营之外的,那些游骑、哨马,
他们三五成群的展示着各自的骑术和身手,像是飞舞盘旋的鹰隼一般,相互环绕追逐着在马上驰射,然后短暂而急促的交错厮杀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