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多数情况下,只消炮车用实心弹把墙垒轰开,对着墙头打上几发散弹,或是往里丢上一排火雷弹或是火油弹,差不多就可以在内部守卫,喊爹叫娘的呼声中,迅速进入战斗的尾声。
因此,更多的时候,更像是一场场长短不一的武装拉练,兼带锻炼新部队里提拔起来军将们,对于部队的控制力和组织效率。
要知道,一个准备充分的进攻序列,相关组织和准备、协调的繁复程度,可比就地构筑防御更麻烦的多,很多将领的特点和专长,就是从这方面锻炼和表现出来的。
因此,比较有效率的做法,就是从这种规模不等的多种类型小集群配合,开始培养和练就的。
作为合格的将领,就是要能够尽可能充分利用,战场上的一切资源和有利因素,无论是直属的部下,还是可以信赖或是不怎么可靠的友军,乃至临时征伐的民夫壮丁。
而更加杰出的将领,则连敌人的有生力量和不利因素,都能有所运用起来,这就是所谓“善谋就势”。
微山湖畔,却是风和日丽,深秋难得的晴日下,正是野游的好天气,
旷野中零星乒乒的射击声中,来自亲直团和教导队的将士们,正在拿着火铳骑着骏马,进行着某种马上的追逐和对抗演练。
因为,得到了新军右厢那只马军的临时辖制权,所以我得以名正言顺的行那假公济私,从中调遣一些马术精湛的好手过来,指导和操训我这些新近获得大量军马代步的部队。
而在围成环形车阵的临时营地中,大幅的棚顶下,
我这个北面防御都指挥,正在享受战后难的片歇闲暇,几个打开纸包里的蜜渍脱骨小鱼干,南风鱼糕,酸辣鹿脯,驴肉酥条,干炒鱼子,让人吃起来就停不下口。
已经长出明显灰色斑纹的小猫咪薛定谔,正精力充沛的在我袖子上,用短短尖尖的爪牙攀爬撕咬着,做着某种追猎扑咬的游戏。
我另一只手里,正在拿着广府最新一轮的来信,最主要的内容,偏重于科技研发上的有所突破。
得益于反复锅炉实验,堆材料烧钱的副产品之一,就是成功的搞出了耐高压的密封容器,虽然只是近似后世高压锅类型的东西。
但是在化工行业上的用途和前景,却是不可限量的,比如矿山冶炼过程中,一些特殊气体收集的液化处理,又比如一些特殊的化合反应。
作为最直接的科技树点选方向之一,就是我可以考虑进行人工合成氨的实验了。虽然当作农田化肥什么的还有些远,但是小批量生产的军用炸药,却是不再可望不可即了。
另一方面,则是与我家事业多少有所关联的,经济民生方面的动向,按照谜样生物来信提到的,南朝的某些人已经迫不及待的开始,享受所谓的胜利果实和相关的战争红利了。
当然,也提到一些在北伐大势背后,不怎么正常的征兆或是不和谐的杂音,作为最直接的表征,
在已经初步巩固的江南大地上,来自广府各家公卿大臣,豪门显宦、巨贾大户背景的代理人,在当地重建的秩序中,频频扮演了某种趁人之危,强取豪夺的角色。
各种新占领区的各级地方官职,也通过某种颇有背景的中人,明码标价的出现在各种社交场合之中。
作为北伐战争和陆续成果,所带来的刺激和连锁反应,体现在广府的市面上,就是各种行业的兴盛繁荣,各种与北伐相关的官债和出息项目,都变得水涨船高而炙手可热。
或者说只要能在名头上与北伐沾上点关系,就自然为人所看好的前景和潜力。
在这种情况下,谜样生物与那群女人纠结在一起的兰奢号,以及以及陈夫人背后东南财阀,利用来自前沿的人脉、消息等资源,很是利用利好的额势头,在债市上做了几件短期大单,斩获颇丰。
虽然最终具体收获的数目没有明说,但是记述在字里行间的各种得意和雀跃心情,却是无法掩饰的。
正所谓北伐的大好形势,令广府为核心的畿***置国中各道,上上下下的人心都变得有些浮躁起来,甚至波及到了两海道的远州外藩,像东海道无疑是首当其冲的受益者。
连本家下属的产业里也不例外,不断有人提出各种乘势扩张的建议和积极态度,而相关的婆罗洲商会之中,更是一片无限乐观。
虽然在钱债的炒作投机上很是收获了几笔,但她还是忍住了诱惑和鼓动,按照既定的方针和路线,还是将资源重点投入产能扩张和关联事业的吞并,人才培养储备上来,以进一步夯实巩固我家的实业根基。
原始的金融体系,虽然颇具规模的潜力巨大,但是同样也是风险巨大的泥潭,主要是太容易收到上层意志的左右和干涉了,
作为现代出身的过来人,怎么会不明白其中巨大的隐患和问题呢,因此我两在通信之中,都明显避开了这方面的内容,算是某种同代人,心有灵犀的默契吧。
按照谜样生物的某些推测和假想,要说在此之前,南朝大梁以广府为核心的经济体系内,已经出现了若干后世成为经济危机和大萧条的征兆了。
最主要的体现就是产能过剩,与消费能力萎缩的恶性循环,不对等性质的经济结构失衡,这也是任何进入资本主义启蒙时代后,无法避免的痼疾和绝症。
原本还有广大海外种植园体系,已经大量的藩奴和土族,来转嫁和消化这种衰退的成本和负担,所以还不是很明显,但是国内的几场大战打下来,影响就变的很明显了。
从某种意义上说,这场北伐战争正是恰逢其时,或者说为大势所趋的矛盾外移。起码南朝新获得的人口和土地的利益预期,已经有所淡化和缓和了南朝在财税上的压力,让岭外八道众多矿山工坊在内,原本有些停滞不振的上下游产业体系,重新盘活流转起来。
然后我翻倒下一份,却是后方的江都粮台,转送来的消息,不禁咦了一声。
“挑选一百名善用铳的老兵,一百名刚会用铳的生手出来,”
我如此吩咐道,
“我要测试一下新式火器的上手和普及效率。”
我现在已经有些财大气粗,羽翼丰满了,除掉分兵在外的两只人吗,我的本阵就已经足有万余人了。
再加上临时拆迁在我麾下听候调遣和协力的友军,也有倍半之数,堪称兵强马壮一时。比起我刚出阵哪会,小猫两三只的规模,真是不可同日而己了。
因为,后方已经搞出了铜底火帽的样品,并且在一些现有规格的零式遂发枪上,进行了初步改装,迫切需要军前的使用效果和战地实践报告。
日益惨烈的战争,除了夺走无数生命和社会财富之余,还有对军事理念、战术手段到新装备的,直接或是间接的的催化效应。
事实上火帽所需的****,在北伐之前,就在我家实验工坊里的手工操作台上,人工合成出来了,
但是将这种敏感而不稳定的化学成分,变成适宜小批量生产的成品,是一个巨大的关键和瓶颈;
然后再寻找合适的介质作为缓冲剂,将这种容易爆燃且容易挥发的化学品,变得耐长期贮存和长途运输,又是需要一个长期实验,最终厚积薄发的过程;
毕竟,作为穿越着的天然优势,我所能够知晓的,也不过时基本原理,发展方向之类的东西,具体的成色、步骤和细节,就彻底抓瞎了,只能靠无数实验投入的积累,来慢慢堆出来。
因此,直到我出发前,还是没有多少头绪,直到现在,才有所突破和成果。
PS;老猫我有回来了,感触和收获很丰富,不过精神也很疲惫,思绪还要整理一下
两天时间,带着小猫先后看了七场演出,走了五个景区,撞见正在拍摄的剧组十几个,拍下照片上百,视频几G,
顺便在广州街发现疑似手撕鬼子剧一处,可惜没拍到正脸;御花园里,香港过来的清宫言情剧组一群,可惜说的都是鸡同鸭讲的粤语;大智禅寺里,发现小和尚滚落悬崖认爹戏一出,不过明明是净土宗的寺院,却叫什么禅寺,这不违和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