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军进展委实太慢了。。”
广定水门外,都统制王嵩,却不甚满意看着,洛都沙盘上标识出来的位置,对着一众将领高声质地到
“他们都是干什么吃的。。命名都已经破城了半日多了”
“为什么都还在城墙附近的几个城坊里打转。。”
“我们都已经竭力,往城里填了二十几个营头来。。”
“却始终还没能控制东郭一角。。”
“此外沿着城墙的控制也拓展的太有限了。。”
“现今为止,居然连一处城门都还没夺下来么。。”
“底下的儿郎们都已经竭尽全力了啊。。”
一名统将,迎着头皮接口道
“连日强攻已经很有些疲惫,实在是打不动了。。”
“此番突入城中,须得就地修整巩固片许。。”
“补充了物用和人手,方才有再战的余力啊”
当然有些话,是不方便放在台面上明说了,比如这些军马在攻城过程中,打的实在太惨了也太辛苦了。
因此,冲进如此的繁华大都邑,自然多想着就地好好掳掠发泄一把,将之前的损失和憋闷都找归来,
而在此之前,就算是管领他们的各级将官,也很难使唤得动这些抢上头的丘八。
“这是什么混帐话。。”
“军情如火,时不我待。。”
“难道他们停下脚来休整,城中的敌军,也肯停手么。。”
“来人,我要亲自入城督战。。”
王嵩颇为强硬的挥手喝声道
“不可。。”
“万万不行。。”
“兵战凶危。。”
“都统身负国要,岂可轻身犯险否。。”
帐下的一众将领,几乎是一边倒的劝谏起来,列举各般情由而归纳所有的意思,都是劝阻王嵩不要前移中军入城。
开什么玩笑,难道让这位王大都统,亲眼看到,城中以被控制的城坊内发生的事情么。有些事情固然是心照不宣的潜规则。
但是一旦摆到明面上来,无论是作为他们这些一线统兵的军将,或是纵览前沿的王都统,都不免有些难以收场之虞。
“也罢。。”
王嵩叹了口气,转而言他道。
“实在不行,我就只好放下面子来,向南面请求协力了。。”
“好歹他们有所加强了生力军不是。。”
“而且还没破城的消息。。”
“相信很愿意借道此处入城助战的。。”
“不可以。。”
“万万不可以。。”
“都统三思啊。。”
这下众将的反应就更加激烈起来,开什么玩笑,他们可是好容易才把徐庆、王贵为首的东南沿边系兵马,合力给从这场夺城攻战的功劳里撇开出去。
又对那只帅司派来压阵的北面讨击军,各种严防死守唯恐被分了主要功劳去。
现在却要让南面的中路军来插上一脚,这未免也太令人灰心丧气或是着急上火了,要知道他们已经私下商量和分配好各自行事或者攻略的地盘,又岂容别人来抢食呢。
洛都之大,其中之繁华,早就让他们充满了某种期许和憧憬,也是他们在艰难和困境之中,时常不离口拿来鼓舞和激励部下,继续忍耐和牺牲的理由之一。
更何况,万一来的是那些来头极大,大本营直接指挥的新军或是殿前军,那他们这些统军们,恐怕连争功的机会,都不要指望了。单论背景和软硬实力,谁敢自拍胸口与他们相争啊。
一不小心沦为某种配角和陪衬,那真是欲哭无泪都无处寻了。
于是乎,在各种切身厉害得失的刺激和现实权衡下,他们几乎是一反前态的叫嚣着,拍着胸口开始各种保证和赌誓,
回头一定下到军中,竭尽全力督促驱使麾下,加紧城中的攻略进度。有条件固然利用条件,没有条件也要创造条件,克服万难也断然不能落于人后云云。
“此议且罢,各自火速散归军前罢。。”
多少达到间接敲打和逼宫的目的之后,王嵩也自然纳谏如流的见好就收。
”戳力督促麾下将士,尽快控制更多的城要。。“
“我等不过是得了首夺之功。。事后论赏,尚大有可为呼”
他又稍做暗示了些什么,作为鼓励的甜头。
“万不可掉以轻心啊”
“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