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宫里贵人们出宫那日,天气并不晴好,头飘着朵朵白云,竟有些阴沉。
不过宫里的贵人们一年才好不容易出来这么一次,其高兴程度早已忘记了天气带来的困扰,依旧列队护佑,宝马香车兴致勃勃出行。
京城的众人虽已见惯了热闹,但对于宫里的贵人依旧好奇,京城道路万人空巷,热闹的像要吹开遮住阳光的雨云,马上就要捅晴了天。
云变得稀薄一层,一大早空气就闷热得很。
这天一早,肖雪儿倒是守诺,早早派人去别院叫了她,两人一起坐着马车出门。
贵人的车队在前,京中其它朝臣的贵妇在后,再往后才是各家小臣小官家人的车马。
陶秀水和肖雪儿的马车则在末尾的一角,赶车的小厮随着前面亦步亦趋将将通行。
车流缓慢,消磨人的情绪。
肖雪儿像每次一样,呆得有些不耐烦了,在那催促道:
“去告诉前面的马车,让其快走,这都什么时候了,还走得这样缓慢”
旁边的侍卫听话的骑马过去,叫前赶车的车夫快点通行,他们相府的小姐急着走呢!
前面的马车虽也是官宦人家,但和相府没法比,点头哈腰异常热情地回道:
“这就走,只要前面的马车一走我们就走”
两车离得不远,车里闷热,小冉偷偷掀开车帘的一角透透空气,车夫的说话声在吵杂的人堆里显得异常清晰,让陶秀水她们听得真切。
心里暗叹这个车夫真是好脾气,要是别家定把这个侍卫打回来,眼看着前面马车一个挨一个谁都想走,明眼人都知道不是崔崔就能走的事,偏偏还派人来崔,明显的找打来了。
肖雪儿不管那些,只在车里等得急了,在那道:
“走,秀水,咱们下去走走”
陶秀水因车上闷得历害也正有此意,道了声“好”。
两人一前一后下了马车,告知车夫到城外候着,就各自领着下前随着人流前去。
陶秀水有许多年都没见过这么多人了,以前在相府时每次想去偏这位肖大小姐都不会叫她,就像这人是她肚子里的蛔虫一样,每到贵人们去寺院祈福的这天,她的嫡母也就是那位相府夫人田错都会找借口把她和姨娘留在家里,说什么外面人多不安什么的云云。
想来好笑,这还是她第一次见到这样的盛况。
陶秀水今天出来依旧没带青竹,她不想让这丫头接触肖府众人,所以依旧和每次一样,只领着阿三。
肖雪儿脸上有丝厌恶隐现,她讨厌人,特别是这种鱼蛇混杂人多的地位。
要不是那天答应了陶姑娘一起,她就和母亲一起走了。
相爷的夫人是一品浩命,又有肖相爷的不同身份,其地位和宫里的贵人可平起平坐。
所以田氏早就跟着贵人们一行走远了,此时都快到了寺院近前。
肖雪儿没跟着母亲还有一个原因,就是近来关于她的流言,虽说这些人不敢当众给她难堪,但免不了有那些不开眼的。
特别是那位孙尚书之女孙文溪,每次和她见面两相都要互掐一番,现在她有了把柄,这位要能放过她才怪。
等有一天她也要攥着她的把柄让她也尝尝那种滋味,肖雪儿经过上次的事情,心冷硬了许多。
陶秀水边走看这人脸色,知道这肖雪儿开始不耐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