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府后院的二进二出的小院里,屋里静谧无声,许姨娘正坐在窗边一脸疑惑地地拿着针线做着手中的绣鞋。
昨晚相爷来她这了,这是自打那孩子去了寺院以后相爷第一次来坐。
问她这段日子好不好?过得怎么样,她都一一回答还好。
之后询问了她这段日子有没有见过什么人,说了什么话,她答没有。
要说这段日子她一次门都没出过,要说见人,也确实是见了一次,不过那人是在夜半来的,别人不可能知道。
难道因为这事相爷有了怀疑。
不可能,决不可能,她在相府连夫人手下的婆子都不如,怎么可能会有人注意到她呢?
许姨娘思想走神,连细细的针尖扎破她的手指,也混然未觉。
直到感觉到了疼,才发现一滴血珠早在指尖上凝结。
相爷在她房里呆了有一刻钟,和她说些看似几句平常的话,不过她觉得那话里都意有所指。
到底是怎么了?难道相府又出了什么事?许姨娘一想到这些就心惊肉跳的难受。
一想到这许姨娘心神不,赶忙开门去叫身边的下人麻姑。
喊了两声没人回,才想起来,麻姑让她打发到针线房问大小姐的衣服尺寸去了。
这人去了这么久不回,难道大小姐又出了什么事?
上次也听说大小姐身边的丫鬟竟传出不堪的言论,竟传出大小姐有失体统的坏话,说大小姐在院中胡来,竟引太医在自己房中苟且,因为这事她气得几晚都没睡好
许姨娘一想起这话就气得不轻,大小姐那是什么身份,那样金枝玉叶的一个人,也是这些人能说得的,说不定是那家小姐嫉妒就胡乱往她身上编排,这些人真是该死。
昨天她还顺便在相爷面前提了提,说该好好查查相府,省得一些人没事闲的总爱嚼舌头。
她好不容易见一次相爷,想把心里最重要的事情说出来。
要是别的事情,许姨娘都不会说的,但一关系到大小姐,她就什么都豁出去了。
时间不长,麻姑从外面跑回来,还没进屋就喊“姨娘,姨娘……”
许姨娘本就心惊肉跳的,听到这声喊再也坐不住了,从屋里慌张跑出来道:
“怎么了?麻姑,是不是大小姐她出什么事了?”
麻姑听了一愣,她都不知道姨娘近来是怎么了,自从二小姐被送去了寺院,就把一颗心都扑到大小姐身上。
难道二小姐走了就不是她的女儿了不成?
心下不喜地道:“不是大小姐,是二小姐?”
“二小姐?”许姨娘心里瞬时放松下来,再次拿着针线进屋,坐下道:
“她……出了什么事”
麻姑心下不解,难道这女儿不在身边,这情份就淡的转移到大小姐身上了。
以前姨娘并不是这样子的,心中叹口气道:“大家都在传,说二小姐在寺院……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