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每人收了朱学三千两银票,洪、钱两人还敢不愿意?
立刻说道:“请东翁吩咐。”
朱学笑道:“也不是什么难事。洪先生,劳烦你想法子周知京中有名粮铺,我有一笔三千担粟米的大生意,谁有兴趣的,明天上午去福建会馆等我。
钱先生,你去周知京中有名的成衣店,说我有七千套成衣要做,请他们有兴趣的也是明日上午在福建会馆等我。”
三千担粟米?七千套成衣?洪、钱两人倒抽了一口气,东翁好大的手笔。
洪承畴问道:“东翁采购如此多的粟米为何用?可否告知一二?”
朱学道:“正要告知你们,咱们坐下来说。”
当下朱学便把十日后便有五千军户投奔他手下的事情说了,用的当然是做房地产这种密集人力借口。
钱士升一脸的慌张,说道:“东翁,一个巡查司不过才是个地方衙门,一下子手底就有五千人,这也太多了,如果锦衣卫往上一报……。”
他后面说没有说出来,但朱学和洪承畴都明白他的意思。
朱学笑道:“你怕什么?你知道这些军户是谁去帮我买的吗?正是锦衣卫指挥使之子骆养性。到时候有什么事情他会不帮着遮掩?更何况这些人我又不是聚在一起,而是分散出去盖房子,到时不过几百人一团,毫不显眼。”
钱士升这才放下心来。洪承畴心思细密,心中道:“一个九品官,居然能让锦衣卫指挥使之子帮忙买人?这位到底是什么来头?”
但他不好细问,只能说道:“东翁还有什么吩咐没有?我和钱兄这就去分头告知。”
朱学摆摆手,说道:“没有了,你们这就去吧。”
洪、钱两人告辞出了顺天府,此时两人都如同在梦中。
钱士升摸摸怀中银票还在,叹道:“原来是真的,我真希望这不过是一场梦。”
洪承畴苦笑道:“钱兄,数十年寒窗苦读一朝尽废,我真恨自己,为何昨夜鬼迷心窍,竟去风月之地求好文章,此是上天要灭我二人,如何能逃得过?”
钱士升也是满脸的苦涩,此时想来,当真是如同鬼迷一般。但无论如何,现在已经晚了,一切都太迟了。
钱士升拱手道:“食君之禄,忠君之事,我这就先走一步。”说完便转头去办朱学交待之事。洪承畴摇摇头,也去做自己的事。
朱学则是在顺天府的衙门里坐了好一会,从头至尾把进京后发生的事情理了一遍,确定该想到的都想到了,这才站起身来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