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怎么能一样？”申倩见陈飞否定她这么长时间的吐沫星子，有点不愿意了，身子一歪“我是把种种条件都给你分析完，决定得你自己定，最终归结起来就一句话：你俩感情到哪步，办哪步的事，虽说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吧，可你当初给我十块钱，现在还能让我还十万块钱的情不？”

“呦呵？”现在的申倩有点让他刮目相看“这么长时间没见，确实进步了不少”陈飞对她竖起大拇指“不过你刚才说那么多，就最后一句话说道点上了，值多少钱的感情，办多少钱的事”

“哎..”申倩叹了口气，坐姿更加随意“都是让这现实的社会给逼的，怎么着我也算半个官场的人，见得多了，知道的也就多了，然后理性的多了”

陈飞点点头，附和道“确实，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行万里路不如见万种人，社会是个大染缸，让你我都忘记原本的颜色”

“那咋整，好死不如赖活着，有点颜色也不是不好，只是发现自己越来越不认识了，周围的人也越来越陌生了”

“有可能这就是成长吧”陈飞感慨道“成长不一定得到多少，但一定会失去很多”

“喂喂喂，跑题了啊，申老师大讲堂还得继续，请陈同学保持安静”申倩再次坐直身体。

陈飞见她又坐直，不由感觉头皮发麻，虽然陈飞也是学中文毕业的，没事也喜欢古人云、或者之乎者也。可听申倩说出来，没感觉到亲切，反而更加晕车…

两个小时很快，下火车后与申倩分道扬镳，记者有明有暗，她就属于在暗中行事那种，所以跟陈飞在一起会有诸多不便。

陈飞没做停留，直接打车来到泗水区公安局，会议室里，陈副局长暂时实行一把手权力，正在主持会议，会议内容无外乎，抓紧时间破案，各自发表对破案方向的讨论。陈飞推门进去时，副局长话陡然停了，要站起来像陈飞问好，陈飞对他摆摆手，示意不用，然后跟在常委会上一样，找个犄角坐下来。

他的到来，让在场众位压力增加不少，无不战战兢兢，这案子原本应该归市局管，可在区常委会上，张启帆强烈建议，应该由泗水区负责，泗水区也有能力限期破案。他抱的是刘岩的大腿，李子唐跟刘岩又是一派，自己下面的人愿意出来抗雷，李子唐又何乐而不为，所以同意泗水区限期破案。

所有的压力到最后都发泄到小人物身上，陈副局长出来抗压了。

“凶杀案，性质本身就极其恶劣…”陈副局长，义愤填膺的说了半天，最后他说道“抛去上面给的压力不谈，万山同志是我们的同事，我们的领导，即使是出于情义，我们也要全力以赴尽快破案，大家有没有信心！”

“有”他们嗓门极高，给陈飞吓一跳。

“那好，散会！”陈副局长高喊一声，又说“李莹同志留下”说完站起来，快步向陈飞走过来，同时伸出双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