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逊曲起食指和中指,轻轻敲打桌面,这是他陷入思考表现。女子在情报系统中往往能发挥出其不意的效果,不是臆想的香艳美人计,而是世人普便轻视女子,在战略上就输了一层。而女子天生心细,与男人的思维截然不同,很容易从相反的方向找到正确的道路。看来还要和银霜说一声,等安顿好了,多培训些女护卫,他命里应该还有一个掌上明珠薛宝钗啊,留给女儿做护卫也好。
想到还没影子的薛宝钗,薛逊才想起几天没见薛王氏了,这些天和王蕴斗智斗勇,累得半死,每天只能在书房睡两个时辰,哪儿有心思逗弄娇妻爱子。
薛逊想到就干,抬腿就去了更里面的舱房,薛王氏带着湖绿和蔚蓝照顾薛蟠,薛蟠过了三个月,已经长成了白面包子,嫩生生的,十分可爱。
“说什么呢,这么热闹?”薛逊笑着掀帘子进来。
“浩哥来了,快坐,正说蟠儿百日的事情呢,湖绿说摆几桌酒庆贺庆贺,我觉得有理,浩哥也来帮我参详参详。”薛王氏喜气盈腮道。原本守在她身边的女护卫都撤走了,留在身边伺候的人也开始露出笑颜,即便不清楚外面的格局,薛王氏也知薛家渡过难关,雨过天晴了。前些日子薛王氏虽然对薛逊有信心,可还是忍不住为他担心,现在可好了。
“嗯,庆祝吧,让金兽去办就是。”薛逊笑道,他都忘了有百日这个风俗了。
薛王氏给薛逊地上一杯热茶,温婉笑道:“浩哥,我是这么想的,其一,蟠儿洗三满月都有事打搅,补上一个百日宴,以示我们做父母的拳拳爱意。其二也借机让下属们热闹热闹,听说他们现在高兴得紧,就爱比武吃酒下注,这可不好,不若找个事情给他们发泄高兴之情,也省得出乱子。其三,我听说和咱们一起过瓜州的还有许多商家,都是走商跑货的,请人上来联系联系感情也好。再有就是我的一点儿小心思了,咱们在船上这么久,人都憋坏了,趁机送快松快。”
“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古人诚不欺我。”薛逊感叹得点了点薛王氏的鼻尖,曾经天真懦弱耳根子软,心中全无主见的薛王氏,什么时候也能条理分明的说出“一二三”来,到底是历练出来了。
“怎么,不好吗?”
“好,好,好,我就喜欢这样的阿素!”薛逊调笑道。
“和你说正经事呢,庄重些!”就算进步再大,薛王氏也不是薛逊这个老流/氓的对手,按着他在身上游走的手,娇嗔道:“大白天的,庄重!庄重!”
“好了,我就是看看你身体好了没有。”薛逊死鸭子嘴硬道:“晚上还睡觉还盗汗不,百日宴我没意见,就是怕你太累了,你的身体最为紧要。”
“放心,早好了。”薛王氏不想和丈夫讨论身体的事情,女人生产完之后有一段时间要排恶露,本来她身体好,月子也坐的好,早就排干净了,后来在路上骑马奔行那两个时辰,又伤到了,恶露又来。薛王氏根深蒂固的以为这是不洁之事,不愿与薛逊讨论。
“不许骗我,你骗我,我找林大夫问清楚就是,他难道也会瞒我?”薛逊一看薛王氏的表情就知道不对。
薛王氏无法,只得小声把情况说的一遍,并补充道:“林大夫也说了,这是正常了,不影响日常起居,且都已经好几天没来了,肯定是断根儿了!”
“女子产育本就是鬼门关,刚刚生产又大冬天的让你奔波,已经让我心有愧疚,你还这么不注意保养,是想让我内疚死、心痛死吗?”薛逊故意问道。
“我想帮忙……”
“与任何帮助相比,我只想你平安健康。”薛逊把头支在薛王氏的额头上,眉眼口鼻近在眼前,眼中是化不开的深情。
“浩哥……”薛王氏感动的两眼泪花。
“好好休养吧,船上的兄弟和外面的商户都没多少带女眷的,且不用你出面操劳。我有意收竹青为义妹,为她找个好归宿,若有女眷让她招待就是。”薛逊平淡道。
“嗯,我听浩哥的。”竹青的事薛逊早就和她通过气,薛王氏乖巧的把头埋在薛逊胸前,心里暖洋洋一片。
薛逊搂着薛王氏,面带微笑,眼中不再刻意一片浓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