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鸣一阵奔跑,众山贼根本未能发现得了他的身影,只见他忽左忽右、忽快忽慢地回到柴房中,却听得里面一阵吵闹,瞬间破门而入,入目的是管家易老此刻手中正抓着苗达背对着车子鸣,朝着夫人神情仿佛一切尽在手中地劝说道:“夫人,请您不要再挣扎了,您不是说过了吗?只要您的孩子能够活下,要您做任何事都可以的吗?那么,现在请夫人实现您的话吧!快点吧?快点吧!张芳!把家主印章藏匿的地点说出来!不然的话,我就让你的儿子见不到晚上的月亮……”
张芳一脸悲愤地看着易老,还有被劫持在管家手中的苗达,脸上阴晴不定,变幻了好一下子还是开口骂到:“原来是这样!我终于明白了!我早该想到的!你这个贼子,我和你家老爷待你不薄,你为何要如此做?难道是二叔?他到底给了你什么?能比我们给予你的还多吗?你就相信他的许诺吗?你就不怕他之后过河拆桥吗?”
易老听着张芳一字一顿的咄问,脸色平静如常,仿佛张芳骂的是别人似的,兀然的,易老笑了,笑的很灿烂:“呵呵……哈哈哈!夫人啊夫人,这是我最后称呼你为夫人了,你不觉得你很好笑吗?一件这么简单的事情却被你说得好像是天大的秘密一般,哼!你说你和苗殄如何对我好?这是我听过的最荒诞好笑的事情了,张芳啊张芳,你可知道我是如何进入你家当家丁,而后一步步爬上管家这个位置的吗?”
“你不说我倒还忘记了,易燊,我和我家老爷当年看你一人穷困潦倒,于是便带着你入府,慢慢地提携你,让你当上了一府的管家,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吗?难道你还要我们苗家的家产吗?”张芳异常气愤,她恨她自己识人不明,带来了如此横祸,原本只要再过多几天的时间就可以拨乱反正了,就可以重新和家人在一起了,可这一切在此时都成为了泡影了,这如何叫张芳心中不恨?
“哈哈,在我穷困潦倒的时候救助我?可笑、可笑啊!”易燊听到张芳的话,没有丝毫愧疚,反而是状若癫狂地大笑,心中却是一阵苦涩,只见他双目开始充红,目光如炬地看向张芳,咬牙切齿、神情凶狠地说:“你说你在我穷困潦倒的时候曾救助过我,那么你可知道我为何会穷困潦倒?你说你们对我有提携之恩?可是你们可知道我为了爬到今天这个位置上面吃了多少苦头?”
“你说的是什么意思?”张芳也不是一个见识短浅的妇人,此时她一冷静下来后,便从易燊的话中分析到了一些情报:“我和我家老爷什么时候对不起你过?你倒是说啊!”
“没有对不起我过?是啊!因为你们不知道我的身份呢!你们不止是对不起我一人啊!而是对不起我们整个家族啊!张芳!你还记不记得二十年前的易家?就是那个被你们灭族的易家!”听到这话,张芳脸色有些苍白起来,她终于知道易燊对他们有什么怨恨了,在二十多年前,苗家有一个竞争对手,那便是易家,而且易家的发展前景比苗家还要更好,因为易家有一位天才的家族继承人,而当时苗达的父亲曾经与那人有过一面之缘,在见过面交谈一番后,苗殄便觉得此人会是苗家将来的劲敌,并且,当时年少轻狂的苗殄对那人产生了一丝嫉妒,鬼使神差的情况下竟是不顾两家族的关系而下了杀手,使得两家正式决裂敌对,结局当然是以易家灭族而告终,只是没想到易家居然还有一个余孽。
“想起来了?看来你终于想起来了啊!没错,我就是当年在外逃过一劫的余孽啊!余孽啊!”易燊一脸悲愤地叫喊着,手中不禁用了用力,使得苗达吃痛地哼了哼几声,回过神来,便看到了张芳正在哀求,方才将右手五指松了松,说道:“你放心,我现在暂时还不会杀他的,他对我还是有用的,只要你把藏匿家主印章的地点告诉我,我便放了他,否则……你可要快点啊!免得等会我神经过敏、一不小心就捏碎了他那白净的脖子啊!”
张芳看了看她的孩子,眼神无助迷茫,仿佛在思考、又仿佛是发呆,只是一小会后,车子鸣看见张芳的目光重新变得清澈坚定,只听得她说:“家主印章是家主最重要的证明,也是苗达他爷爷对老爷的肯定,我不可能把它交出来,你死了这条心吧!没错,即使你杀了我,即使杀了我的孩子,那也是无济于事的,我已经决定好了,要杀便来吧!不过我有一个请求,请先把我杀了,我可不想看到我的孩子死在我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