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队读过军校,而官渡之战,作为中国古代战争史上以少胜多的典型案例,不知被多少军校教师和军事专家提起,王队不仅清楚这场战役的结果,就是双方博弈的思路、兵马调动部署,都可倒背如流。
若是平时说起官渡之战,王队一定会滔滔不绝,讲个几天几夜。但眼前的张松和法正显然都更加看好袁绍一方,若按史实讲出官渡之战的结果,两个人是不可能接受的,难免一番争论。自忖口才与张松法正根本不在同一等级,王队又不喜欢高调与人辩论,是以只是微笑一下,并没答话。
法正见王队不说话,又问道:“王先生以为,袁曹双方可会再战?”
王队只好回道:“自然,袁本初之心胸气量,怎能忍受白马失利。”王队终于还是没忍住,将自己对袁绍的厌恶流『露』出来。
“哦?听王先生的口气,是不看好袁本初喽?不过,以双方实力论,想让袁本初收兵,怕也无有可能啊。”法正已经做好了争论一番的准备。
王队笑笑:“孝直先生的意思是:若打,则袁本初必胜;否则只有袁本初收兵息事,曹孟德才会有善终。”
法正和张松一样,根本没料定袁绍会大败的可能。
“王先生话里话外倒是看中那曹孟德啊!”憋了半天的张松终于开口,言语中对王队支持曹『操』颇为不满。
张松语气很不客气,王队听完也有些动气。[]组团游三国210
“不错,王某始终敬佩曹孟德。”
“王先生,您竟然敬重那种人?”张松还算隐忍,没用上“『奸』佞”、“国贼”一类的词。
王队更加气恼:怎么了?就许你作笨蛋袁绍的脑残粉,就不许我敬重曹『操』吗?
王队的回答也不再客气:“王某尊崇何人,是王某的私事,就如同张别驾抬举袁本初一般。”
法正看两人已经要说僵,作为东道主,赶紧出来打圆场。
王队说完,心里也有些责怪自己,这么大年纪了,怎么还会为这点小事而动气?借着法正给的台阶,王队打个哈哈,笑道:“王某没什么见识,只是对那曹孟德更熟悉些而已。还请张别驾莫怪罪。”
张松多么圆滑,自然也不会随便树敌,当即笑道:“王兄言重了,非是王兄之错,实在是张某过于专横喽。”
酒桌上的气氛终于缓和下来。
不过张松依然不认同王队的观点,继续追问:“王兄可否说说,为何曹孟德将会胜出?”
王队不想再纠缠这个问题,淡淡一笑道:“我方才说了,王某不过一介布衣,本无资历品评当事英豪,只是心中有此感觉而已。”
张松笑道:“王先生如此说,张某倒有个主意,咱二人不妨博戏一场。”
汉代,博戏与赌博盛行,上至王公贵族,下至贩夫走卒,无不以赌博为乐。这也难怪,汉朝开国皇帝刘邦就好赌个博赌斗个鸡啥的,所谓上行下效嘛。赌博,在此时不仅不被禁止,反倒有风雅意味。
张松这种不修节『操』之人,于博戏之类当然是乐此不疲。
王队想都没想,当即回绝。
但张松却软磨硬泡,非要和王队赌上一场,法正受社会风气影响,自然也乐得见二人打赌,不断从中撺掇。[]组团游三国210
王队看着猥琐丑张松,心中有气,但毕竟做客在法正处,也不好发作,于是推脱道:“我二人此番路经此地,除了一身衣物和少许路资,实无用作赌筹之物,恕不能从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