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张松摆摆手,“某与二位一见如故,所谓博戏,不过是消遣,有无赌筹又有何妨。来来来,我便赌那袁本初大胜曹孟德。”
王队迟疑片刻,便道:“既如此,那我就赌曹孟德大败袁本初,我再加上几条,近期双方将于官渡开战,而官渡之战后,袁本初元气大损,且命不长久,如何?”
张松法正听闻王队之言,无不大楞。半晌,张松才缓过神来,咧嘴笑了笑,这一笑,当真比哭还难看。
教授在旁边,也是十分诧异。教授熟知王队出生在军人家庭,长在军营大院,又入伍参军,自幼受的是爱党爱国的正大光明式教育,于赌博之事极其反感。起初还一口回绝,为何却又答应了?
教授咳了一声,有心出言制止,但见王队的眼神颇有深意,便不再出声。
张松道:“既然王先生如此把握,那孝直便做个证,张某应了这场博戏,若张某输了,愿付赌筹万钱。”
“哈哈,好。”法正听完大笑,对张松出手阔绰之举颇为赞许。
王队和教授十分惊讶。教授赶紧道:“张别驾方才不是说不要赌筹吗?”
张松笑答:“博戏,无筹焉能成戏。”
教授连连摆手:“不成不成,我二人身无旁物,接不了别驾万钱的赌局,不赌不赌了。”
张松哈哈笑道:“无妨也,博戏者,以戏为主,我下筹万钱,二位不妨随便拿些什么便可,戏乐而已。”
教授还待推脱,王队站起身,轻轻拉了一把教授,笑着道:“哥哥莫慌,既然张别驾有次雅兴,我二人又能占得便宜,何乐而不为?”
“然也!何乐而不为也。”张松对这场不成比例的赌局俨然十分热衷。
教授听王队如此说必有深意,便不再说了。
王队走到张松身旁,低低耳语几句,张松脸上神『色』不断变换:喜悦,惊讶,更加惊讶,十分惊讶,最终,还是定格在喜悦之上。
教授实在不知王队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待王队回到身边,焦急地对王队耳语道:“可是我们还要急着去找耿浩啊,这官渡之战,还要打一阵子呢,赌了,即使赢了,也无法兑现啊。”
王队听完一笑,示意教授不必管了。扭头对张松和法正道:“只是,这两军交战,非是三五日能见分晓,我二人在此,无家无业,实在无法久留啊。”
“不妨!”张松大叫道,“张某在此有空闲房舍,二位不弃,可任意使用,吃喝用度,一切由张某开销便是。”
“如此甚好!”王队笑着起身向张松行礼致谢。
教授仍然是一头雾水:王队这是怎么了?难道就为了点蝇头小利,而宁愿耽搁了寻找兄弟们的计划?
教授不时用疑『惑』的眼神探问王队,王队却浑然不知,只是继续和法正张松二人大口喝酒,大声聊天。
益州不似中原,这里可谓刘焉刘璋父子控制的独立王国,并不参与中原纷争,益州上下官吏,也只把中原的打打闹闹当作一场大戏来看,法正才干出众,张松虽品行不佳,但工作能力也没的说,身处益州这样的世外桃源久了,法正张松这种益州官吏,并不像中原官僚那样,言谈举止间少了很多忌讳,公开评判朝廷高官、甚至点评天子。王队喜欢这种气氛,不自觉的,借着“历史外挂”,旁征博引,高谈阔论,法正张松二人听得瞠目结舌,每到王队说到慷慨激昂之处,法正张松便跟着长吁短叹、纵声大笑,对王队和教授也愈发敬佩。
教授不解王队所作所为之意,但在这种场面下,也无法和王队说什么,只能由着王队和法张二人嘻哈作乐。
酒足饭饱,张松引着王队二人来到自己在新都县的空房,法正又命人送来瓜果零食及应用之物。
张松还要回成都,约好再次饮酒欢谈,张松告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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