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儿嗔怪道:“燕琳,我教你去杀范进,你怎把师兄给骗来了!这下看谁能救你……”
“玄帝大人果真英明神武……”
燕琳眼珠子微微一转,嘻嘻笑道:“如此快便寻到人家真身,直令小女子心神摇曳,好想以身相许哩!”
“许你个头,还不快快向师兄赔礼道歉!”
燕琳吐了吐小香舌,向苏伏拜了个万福,道:“玄帝大人莫怪,实在是小女子对您神往已久,又害怕俗名侮辱您,不得已冒名接近。想玄帝大人有大量,宰相肚中能撑船,定不会与小女子一般计较……”
苏伏似笑非笑道:“某生平不曾看走眼,燕琳姑娘乃首个将某耍得团团转之人,传将出去足以自傲了。不过,姑娘将某如此戏耍,可曾想过后果么?”
“玄帝未免太小气了……”燕琳撇撇嘴,“好话说尽,礼也赔了,玄帝怎还像个姑娘一样拖拖拉拉不放。”
喜儿无奈拉住她手:“燕琳,师兄是要你将缘由说与他知道,再决定如何处置你,你还不快快说清楚?”
“还有甚么说的,就是好玩嘛!”燕琳气鼓鼓地坐下来,“谁知玄帝是个斤斤计较的人!”
苏伏不语,淡淡望她。
“好拉好拉,怕你了,人家说还不成吗?”燕琳止觉一股锋芒盘绕头皮,令她毛骨悚然,只得幽怨道,“传言无误,玄帝果是个不懂怜香惜玉的木头!”
“人家常听喜儿说起你嘛,年前探到黎家隐秘,极想寻个机会告诉你知道,方才将你引来神州,谁知你一点也不领情,哼!”
苏伏心中狐疑,这不会是她又编的一个故事罢?面上不显,便借这台阶下了,道:“既如此说,是某误解燕琳姑娘了。”
“知道就好!”燕琳向他皱了皱鼻,做了个鬼脸,“人家要是想骗你,何必留绣衣之名,不正是想引你来此么!”
“好了好了,既是误会一场,就此揭过便罢了!”喜儿见解开误会,微微松了一口气。
苏伏心中总觉哪里不对,然而有喜儿调解,他也不愿揪着不放,只得转过这话题,道:“对了喜儿,神州有哪些盗匪较为出名?剑主传讯,说有批神晶被截,着我来追回!”
喜儿大惊:“竟有盗匪敢动剑斋货品?此事不小,且容一些时间,明日必有答复。”
“如此也好!”苏伏说着起身,“我先回一趟玄门分部,晚间再来相聚。”
待苏伏远去了,喜儿转向燕琳,无奈说道:“你将师兄引来,究竟是为了甚么?”
燕琳自顾自倒了一杯茶水,饮罢后笑道:“你道我要多生事端么,她吩咐我做的!”
喜儿不由沉默下来,许久过后道:“绣衣报仇有望了,你去查查哪路盗匪做的!”
……
花开二朵,各表一枝。
苏伏离开紫城五日。
这一日酉时,自北边城门入来一个蒙着面纱的女子。
与其擦肩而过的妖族,都源自血脉地发出一股战栗,凡人自无所感应,然而正是愚昧促使盲从。故其所到之处,皆都分开一条宽敞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