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你个事,就是那个村长的事,我听说他要撵你走?”我说。
“哎,没有的事,别听人家瞎说。”大伯笑了笑。
“这个村长什么背景?我听说他亲戚在城里当官?”我问。
“对,他一个哥哥在城里,听说是市里一个主要领导,好像不是一把手就是二把手。”大伯说。
“主要领导?还一把手?那就是市长,市委书记了,这村长是姓斐?还是姓张呢?”
“村长姓李,叫李胜利,哎,名字起得好。”大伯说。
“姓李?”我皱了一下眉头,“姓李?市里领导?”
“起承,给你说实话吧,这村长有钱有势,春节过年的时候,给他家送礼的人,都能排二里路,他家还有一个八十多岁的老爷子,就是那个在市里当官的爹,他家那个房子盖的更不用说了,深宅大院,豪华的很呀,还有一个什么后花园,养着年轻的女人,哎,这个世道啊,老百姓苦啊。”大伯叹了一口气。
“当个村长怎么这么有钱啊?”邱海军说。
“你是怎么得罪他的?”我问。
“哎,也是我多事啊,一个上访村民让我写个状子,我开始也不知道告的是村长,就帮他写了,这个男的也可怜,据说他媳妇被这个村长给逼得上吊了。”大伯说。
“这个村长真是个恶霸啊。”邱海军说。
“对,私下就有人喊他南霸天,欺男霸女,丧尽天良啊,起承,这样的人咱惹不起。”大伯说。
“告状告的怎么样?能告倒这个南霸天吗?”邱海军问。
“那个告他的男的,失踪几个月了,据说是被村长关起来了。”
“这简直无法无天了。”邱海军说。
我的手机响了,是李成钢打来的。
“起承,你在哪了?”
“我在外面,有事你说。”
“晚上去喝酒,韩国英说她请客,你先来婚纱影楼吧。”李成钢说。
“我就不去了,你和她去吃饭吧。”我说。
“你真不来,那好,你别说我不给你机会,晚上我让她当回仙女,光着屁股跳舞。”李成钢说。
“成钢,你别乱来呀。”我说。
“没事的,孤男寡女,一时冲动而已,我在天上人间定了一个包厢。”李成钢说。
“好吧,我去。”
“那好,晚上见。”李成钢说。
“等等,我问你个事,你有没有一个亲戚在南山村住?”
“有啊,我叔在南山住。”李成钢说。
“是不是在南山当村长?叫李胜利。”
“对啊,你见到我叔了?”
“没有,怎么没听你提起过呀?”我说。
“我给你说这个干嘛?我有三个叔呢。”李成钢说。
“行,我明白了,我挂了。”
“起承,这个村长是你朋友的叔?”大伯问。
“没想到这么巧啊,这个村长的确是我朋友的叔叔。”我说。
“呦,那你这朋友也不怎么样啊!”大伯说。
“人和人不一样,我朋友还是通情达理的。”我说。
“原来是李成钢他叔啊,自己人,大爷,没事了。”邱海军说。
“好吧,你们忙吗,我进屋看看孩子。”大伯脸色阴沉。
“都不是什么好东西。”父亲拿着菜刀也进了屋。
“李成钢他叔真不是个东西,他今天夜里还要对良家妇女图谋不轨。”我说。
“你的意思是?”
“不能让这个老色鬼得手了,今天夜里我们要阻止他,想想有什么办法吗?”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