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干嘛。”我头皮一阵发麻。
“你尝尝这蛋糕,昨天花了我一夜的时间。”疤老头说。
“我不想吃,你自己吃吧。”我说。
“我给你做的,我怎么能吃?吃吧。”疤老头说。
“你这人是怎么了?我不想吃。”
“不吃就算了,发这么大的火干什么?”疤老头说着用手摸了摸我的胸脯。
我急忙躲开,“我警告你,你不要对我动手动脚的,我是男人,大男人。”
“我知道你是男人,男人做那个事才刺激呢。”疤老头说。
“你是同性恋吧,但我不是,我喜欢女人,我不喜欢男人。”我说。
“慢慢就会喜欢的。”疤老头朝我靠近。
“你滚远点,我看你就恶心,你要是再骚扰我,我就告诉凤姐。”
“你还威胁我?告诉你吧,凤姐是我的女儿,她当然是听我的了。”疤老头说。
“你女儿?真的假的?”
“亲生女儿,没错的,你看她的眼睛,耳朵和我长得一模一样。”疤老头说。
“凤姐这人不错,你这老爸就差远了。”我说。
“你是不是看上凤姐了?”疤老头说。
“看上又怎么样?她都有老公了。”
“那个癞皮狗配不上他,整天穿着靴子装逼。”疤老头摇了摇头。
“你也喊他癞皮狗?不过,我今天早上看他,感觉他有点像纳粹军官。”我说。
“什么纳税军官?他还纳税?”疤老头说。
“好,不提这个了,我再给你说一声,我不喜欢男人,也不会喜欢你的,你就死了这个心吧。”我说。
“慢慢就会喜欢的。”疤老头还是这句话,他转过身冲我摇着屁股。
我感觉一阵恶心,麻痹的,老子现在沦落到这个地步了。
凤姐走了进来,“你们在干什么?”
“跳舞呢!”疤老头说。
“算了,你那动作真是太难看了,”凤姐说,“不错吗,还有蛋糕。”
“我这是给他做的。”疤老头说。
“你吃吧。”我说。
凤姐审视着我,“你跟我来。”
我跟凤姐出了厨房,她走到树荫下,躺在躺椅上。
“站着干什么?”凤姐拿着扇子摇了摇。
我转了一圈看了看,也没有发现板凳什么的,连块砖都没有,凤姐身边有一个小茶几,难道让我坐茶几上?
“蹲下。”凤姐说。
原来是让我蹲下来,我靠,这是龙游浅滩被虾调戏,我只好乖乖的蹲下。
“手抱着头。”凤姐说。
“我又不是犯人。”我把手放在头后面。
“怎么了,你这么快就缴枪了?”凤姐拿起茶几上的烟,抽出一根放在嘴上。
“什么缴枪?”我问。
“和老头发生关系了?”
“没有,绝对没有,我宁愿下地狱,都不能和他搞在一起。”我说。
“真的没有?”凤姐问。
“怎么会呢?我是男人,我不会干这种事的。”我说。
“不会就好,二马冯,你觉得这里怎么样?”凤姐问。
“还,还可以吧,不过,我想出去。”我说。
“出去干嘛?外面乱哄哄的,在这里多好,空气新鲜,没有乱七八糟的人际关系,你静下心就会明白这里的好。”凤姐看了看手里的烟,烟灰快要掉了,“你过来。”
我蹲着走到她身边,然后举起一只手。
凤姐把烟灰弹在我手上,“你还挺机灵的,不错。”
麻痹的,我暗想,如果我逃出去,老子绝对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脚脖子有点酸。”凤姐说。
“要不我帮你按按?”我说。
凤姐弹了一下烟灰,点了点头,然后闭上眼睛。
我蹲过去,给她按脚脖子。
她闭着眼睛抽着烟,一副很享受的样子。
“干活了!”疤老头拿着锅铲走了过来。
“你去吧。”凤姐说。
我跟着疤老头去厨房干活。
吃完了饭,犯人们三三两两在围墙里散步。
我走到陈小莉跟前。
“怎么样?锯条拿到了没有?”陈小莉说。
“还没有机会,貌似那个凤姐对我有点兴趣。”我说。
“别碰那个女人,会惹大麻烦的。”陈小莉说。
“我知道,麻痹的,我怎么这么倒霉呢,跑这里来?我是不是疯了?”
“面对现实,想想怎么尽快逃出去。”陈小莉说。
“草洞里什么情况?”我问。
“绿头龟对我说,他们去了那个草洞,没有听见任何动静,估计他们是被蛇给吃了。”
“他们没下去吗?”我问。
“里面都是蛇,还有千年的毒蛇,下不去人的,估计是没命了,他们就这么稀里糊涂的死了?”陈小莉说。
“哎,我是把他们给害了,麻痹的,都是我的错。”我说。
“我这两天在想一个案子,一个学院的副院长的杀人案,哎,很多人过日子都稀里糊涂的,这个年轻副院长家庭很美满,老婆是音乐学院的老师,有一对儿女,他居然去杀人,为了一点小事,拿刀去砍学院书记,他说这书记处处压制他。”陈小莉说,“其实,我去医院问了书记,这书记觉得年轻的副院长心高气傲,就想让他别那么心浮气躁,也是为他好,而这个副院长的老婆也说他在家总是发牢骚,怨天尤人。”
“你还有心思研究案子?”我说。
“你听我说,这个副院长前途很光明的,事业家庭也挺好,那个书记也是为他好,最后他竟然去杀人。”陈小莉说。
“我对你说的这些没兴趣。”我说。
“在给这个副院长结案的时候,我对他说了一句话,他立刻朝我跪了下来。”陈小莉说。
“什么话?”我问。
陈小莉看了一眼围墙,“当你怨天尤人时,我却发现你拿了一手的好牌。”
“我可是一手好牌啊,多好的牌啊,要什么有什么?麻痹的,现在看上去没有机会出牌了。”我说。
“凤姐过来了。”董亮说道。
凤姐一瘸一拐朝我走过来,她的脚似乎出了问题,她冲我招了招手。
“去厨房帮我端盆热水。”凤姐说。
“你的脚怎么了?”我问。
“脚脖子扭伤了。”
“好的,我把水端到哪?”我问。
“端到办公室去。”她说。
我去厨房端了一盆热水,进了癞皮狗的办公室。我瞄了一眼卧室床下的工具箱,怎么能让凤姐去卧室泡脚呢?
“愣着干什么?”凤姐坐在沙发上,“把鞋给我脱了。”
我小心翼翼的脱下她的高跟鞋。
她把脚放进水盆里,突然大叫,“你他妈的想烫死我?”
“我这就给你添凉水。”我说。
“不用了。”凤姐把两脚放在水盆上。
我站在一边不知道如何是好,是走还是一直站着?尼玛的这个母老虎也太难伺候了,等老子出去,一定回来修理这个骚货。
“你是怎么进来的?”凤姐问。
“我是来旅游的,就被你们抓进来了,那天你也在啊。”我说。
“嗯,”凤姐把脚放在水里,“这水里怎么有虫子?”
“有,有虫子?不会吧?”我说。
凤姐一只手放进水盆里,两根手指捏出一条白色的虫子,“这是什么?”
“怎么会有虫子?”我挠了挠头。
“怎么办?”凤姐问。
“我给你再换一盆水。”我说。
“换你个头,吃了。”凤姐拿起虫子冲我扬了扬。
“啊?这,这,这,不好吧。”我说。
“你是吃?还是不吃?”凤姐杏眼圆睁。
“吃不下去。”我眉头紧蹙。
“不想吃是吧?不想吃,我就让人拉你去喂狗。”凤姐说。
“不,不要,我,我吃。”我狠下心来,老子看来只能忍了,尼玛的不就是洗脚水泡过的肉虫子吗?为了活着,这又算的了什么?
“这还差不多。”凤姐把肉虫子伸到我眼前。
我接过虫子,看了一眼凤姐,她面带微笑似乎很享受这么虐待男人。
我皱着眉头,正要把虫子送进嘴。
“慢,看你这样子是吃毒药啊?”凤姐说。
“我,我没吃过虫子。”我说。
“我告诉你,吃我洗脚水泡过的虫子是福气,明白吗?”
“明,明白。”
“明白个屁!滚吧。”凤姐说。
她让我滚,这真是求之不得,我转身去开门。
“慢着,让你滚,听明白吗?”凤姐说。
“我这就走。”我说。
“我是说让你在地上滚。”凤姐说。
我愣住了,尼玛的这是在拿我寻开心啊,这是要虐待我的节奏。
麻痹的,老子不能由她的性情了,要反客为主,“凤姐,我一个大男人,这么滚在地上不太雅观。”
“大男人?有什么证明你是大男人?穿着裙子的大男人?”凤姐抬起一只脚,用手捏了捏脚腕,她忽然诡异的冲我笑了笑。
老子真想把这布袋裙撕碎了,塞进凤姐的嘴里,给她堵得严严实实的,这女人是想从心理和身体上摧垮我,现在这房间里只要我和她,如果我把她制服了,当成我的人质去要挟癞皮狗,我不就可以出去了吗?最好能有一把刀。
“想什么呢?”凤姐说。
“没想什么?我觉得你有点过分了。”说着我朝她走去。
“你想干什么?”凤姐说。
“麻痹的,我想干你。”我恶狠狠地说。
凤姐突然大笑了起来。
她爽朗的笑声,让我有些心慌。
凤姐突然抬起脚,“来,帮我擦一下。”
凤姐的口气突然软了下来,让我有些不知所措,我心头的锐气一下子卸掉了。
“愣着干什么?擦呀,用你的裙子擦。”凤姐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