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承,你笑什么?”铁蛋问。
“没什么?今天天不错。”我看了看天空。
我和杨柳月旅游结婚回来的第二天,去了斐书记家。
卓依云果然在我离开她家的第二天就和斐书记结婚登记了。
“恭喜你们喜结良缘。”我说。
“也恭喜你们啊,你们是有情人终成眷侣。”斐书记举着酒杯,“来,为了美好的明天,为了你们可爱的儿子,干杯。“
我一饮而尽。杨柳月看着我,面带微笑。
”没想到你们这么快就结婚了。“我说。
”我们是有基础的,我给你说,起承,对酒当歌,人生苦短,所谓人生苦短,就是说人生既短暂又凄苦,所以什么事都不能等待,有好日子就要先过。”斐书记说。
“是啊,斐书记说的对。”杨柳月说。
“昨天我在市委扩大会议上还说过这两句话呢,我对这些干部说,要珍惜,要珍惜你们手中的权利,权利不是私有的,是公有的,权利是人民的,说大了,不仅要让权利在笼子里,其实,我们党员干部也在笼子里了,你的一举一动,老百姓都看得清清楚楚的,对不对?你坐什么车,穿的什么衣服,戴得什么手表,跟什么人去吃饭?老百姓都清清楚楚。”
“说的好。”我说。
“斐书记,我昨天看到你在电视上,还骑着自行车亲民呢。”杨柳月说。
“柳月,我给你说,我骑自行车绝不是在作秀,我最讨厌作秀,我是发自内心的喜欢骑自行车,我从前就是骑自行车上班的,我真的希望,我们的干部,所有的干部都去骑自行车,坐公交车上班,不是一时的,而是长年的,这也是绿色出行啊,现在城市污染这么严重,对不对?为什么就不能骑自行车坐公交车上班呢?如果我们的党员干部都这样去做,老百姓肯定会拥护我们的,你看看现在党员干部在老百姓的心中都成什么了?说难听点,就是穿着西装皮鞋的脑满肠肥的老鼠,起承,你说我说的对不对。”
“非常对,贪污腐败太厉害了,现在无官不贪。”我说。
我说完,杨柳月偷偷踢了我一脚。
“起承,张书记被纪委双规,他的事我还真有点惊讶。”斐书记说。
“肯定贪了不少钱吧?”我说。
“不是,十万块钱,才贪污十万,并且还是他老婆收的,他还不知情,你说这事有点怪吧。”斐书记说。
“搜查他家了吗?”我问。
“查了,我还跟着去的,搜了一遍又一遍,家里没什么值钱的东西,有一些字画,也不是很值钱。”斐书记说。
“是不是财产转移了?”杨柳月说。
“没发现,他当了这么年的官?他没多少钱?难道真是个清官?抓错了?”斐书记说。
“有可能真是清官,我听说张书记口碑不错,还有,我听李成钢说过,
张书记很清廉。”我说。
“张书记是李成钢他爸提拔的,李成钢他爹可是个大贪,贪的钱财得用重型卡车来装。”斐书记说。
“老斐,你可不能太贪啊。”卓依云说。
“我肯定不会了,下个月我要去北京,党校学习半个月。”斐书记说。
“听说去党校学完,就会提拔,你再提拨就副省了吧?”杨柳月说。
“书记我还没干几天呢,不过,我是上面重点培养的干部,过几年,只要不出大的差错,副省应该没太大的问题。”
“好啊,祝贺斐省长前途似锦。”杨柳月说。
“也祝贺你们白头偕老,事事如意。”斐书记说。
接到冯彩虹的电话,说父母打起来了。
我急忙和杨柳月回了家。
进了屋后,屋里乱七八糟,地上都是玻璃渣,一片狼藉,母亲坐在椅子上哭泣着,冯彩虹在一边安慰她。
“我爸呢?”我问。
“出去了。”冯彩虹说。
“怎么回事?”杨柳月问。
“我爸把我妈打了,嘴都被打出血了,你看看。”冯彩虹说。
“为什么?”我说。
“他要和我妈离婚,我妈不同意,他就动手打,还砸家里的东西。”冯彩虹说。
母亲擦了擦眼泪,“起承,你爸被那个狐狸精迷住了,我这日子该怎么过啊。”
“哥,我爸换车你知道吗,他换了辆帕萨特,是你给的钱买的吗?”
“没有,我不会再给他钱了。”我说。
“他哪来这么多钱?还说妈如果跟他离婚,他给妈20万青春补偿费。”冯彩虹说。
“青春补偿费?这老东西这是作死啊。”我说。
“他还说要是今天离婚,明天就给妈买一个两万块48寸的液晶彩电。”冯彩虹说。
“他包地的钱花了吗?”我问。
“包地的钱,给人家签了协议,十万块租金打给了人家,这个没错,还剩20万在我这了,我不会给他了。”冯彩虹说。
“他不会在外面干违法的事吧?”杨柳月说。
“这还真说不定?”我说。
“还有,哥,我听别人说,他经常和村里不三不四的人,去城里ktv唱歌,一玩就玩通宵。”
“他几个晚上都不回家。”母亲说。
“无法无天了。”我说。
“起承,你得弄清楚,他这钱是从哪来的,怎么赚的钱?不会打你的旗号,在外面骗钱吧?”杨柳月说。
“有可能,他现在胆子大了,斐书记给我说,前些日子我爸还找过他,说要提拨他当村长。”我说。“他人去哪了?”
“可能又去刘寡妇家了。”冯彩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