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雪儿猛地一使劲,把霍婀娜推到在地。
霍婀娜挣扎着刚想爬起来,宁雪儿已经坐在了她身上。宁雪儿伸出双手,使劲儿地掐霍婀娜的脖子。
霍婀娜的脸顿时涨的通红,她艰难地道:“你,竟敢,这么,对我,你,死定了!”
呵呵,都这样了,还嘴硬呢,宁雪儿松开霍婀娜的脖子,甩了她两巴掌,算是报了上次的仇。
霍婀娜被打的脑袋嗡嗡响,受到如此屈辱的她忍不住的哭了起来,宁雪儿恶狠狠地瞪着她,警告她道:“以后,没事儿别来惹我!否则,我让你生不如死。”
话毕,宁雪儿便起身,扬长而去。
霍婀娜屈辱地躺在地上,哭得和泪人一样。直到有人扶她起来,她才稍稍缓过来。
霍婀娜遭受了奇耻大辱,怎肯善罢甘休,她哭着吵着去找了霍福。并且添油加醋地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番。
见自家妹妹受了如此大的委屈,霍福怎能不火,他气的拍案而起,“这宁雪儿竟如此猖狂!岂有此理,岂有此理!”
“婀娜,你莫哭,这事儿哥哥给你做主。”霍福想了想,他决定把宁雪儿给人做妾这事儿捅出去。
这么做虽然不厚道,但是对于宁雪儿这种贱人,不需要厚道。
于是乎,安静了一阵的草桥村又开始有了大新闻。不管是中午纳凉,还是在田间地头,大家最津津乐道的就是,宁雪儿要给人做妾了。
流言越传越严重,甚至还有村民说,宁雪儿不要脸,勾引了老员外。更有人臆想,宁雪儿已经和那员外生米煮成熟饭,就等着过门了。
这样的流言传到宁婆子耳朵里,她当即大怒,哭着喊着要去找村长求个公道。
柳氏见势不妙,连忙劝住宁婆子,她只道,等男人们回来再商量。
当夜,宁大川和柳氏见事情瞒不住,只得跪在宁婆子面前痛哭流涕,诚心忏悔。
宁婆子得知谣言是真,而且此事竟是大儿子和大儿媳一手促成,当即就瘫坐在地上,喃喃道:“这可如何是好?”
宁大川死死拽着宁婆子的衣角,哀求道:“娘啊,你可不能去找村长啊!”
原本这事儿就是真的,若是去找村长辟谣,那岂不是更坐实了这事儿?所以,这时候宁家人只能当缩头乌龟,啥话都不能说。
宁婆子虽然又气又怒,但终究还尚存一丝理智,她挣扎着站起来,坚定地对着宁大川夫妇道:“我们退婚,只要这事儿还没成,咱们就能反悔!”
柳氏怯生生地看了宁婆子一眼,小声道:“娘,这时候退亲怕是不成,我们收了别人订金,而且这订金已经花出去了。”
“什么?花出去了?”宁婆子大惊,她指着柳氏,质问道:“说,花哪儿去了?”
柳氏不敢隐瞒,如实回答,“娘,大川的报名费花了一两银子,买纸笔书也花了一两。”
宁婆子听了以后,无奈地闭上眼睛,“所以,你的订金花光了是吗?”
二两银子,倒算不得多,宁婆子一咬牙,一狠心,大方道:“没关系,这银子从我的棺材本里出,大川,明儿你就拿着这银子去退婚。”
柳氏万万没想到,宁婆子这次如此的坚决,只是这订金压根就不是二两,王寡妇这些日子给得东西,七七八八加起来十两银子跑不了。
这二两如何够?
柳氏很为难地看了宁大川一眼,并暗示他快劝劝宁婆子。
宁大川如何不明白,他只得硬着头皮唬宁婆子,“母亲,这婚事万万退不得啊,您有所不知,这杜员外为人心狠手辣,咱们既收了他的订金,现在贸然反悔,他必定以为咱们戏弄他,他恐怕不会轻易放过我们。”
“这,这可如何是好?”宁婆子急的在屋子里走来走去,谣言已出,若不退婚,只能当缩头乌龟,可若要退婚,以后家宅不宁。这下子可真是进退维谷了。
柳氏见状,便壮着胆子劝宁婆子,“娘,咱们不如就狠狠心,做了这门亲。那杜员外虽然年纪大些,但是会疼人呀,而且他腰缠万贯,咱们雪儿嫁进去以后,肯定吃香的喝辣的。说不定,以后还能帮衬家里呢。”
“糊涂!”宁婆子狠狠地给了柳氏一巴掌,她疾声道:“我们又岂是那种卖女求荣的人家,你可以不要脸,我还要这张老脸呢。”
“滚出去吧!”宁婆子无奈地扶额,她现在看见这两人就头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