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郎朗,绿草油油,夏小芙身着浅蓝色半袖T恤和白色短裙,正挥着汗和蓉蓉打羽毛球。
一旁的白玉桌子上摆放着新榨的橙汁和芝士蛋糕。
夏小芙谈不上什么球技,只能算是能接到几个球的水平,事实上她不擅长任何一样运动,会的也就那么几项,一只手的手指便够数了。欧绮合倒是希望她能经常运动运动,他还特意要为她请个健身教练,但听蓉蓉说欧绮合的健身教练很是严格,还会把控饮食,她便果断拒绝了。
蓉蓉的一个回球,打到差不多中间的位置,两人为此都不打算上前取球。
夏小芙手摇晃着球拍说:“蓉蓉,你那边的球,该你取。”
蓉蓉一撅嘴:“太太,你没有接到,何况我看离你好像近一些。”
夏小芙鼓着腮,不情愿说:“好吧。”她上前去捡球,不料刚捡起球来,抬头便看见一辆出租车朝家门口驶来。
蓉蓉顺着夏小芙的视线看过去,淡淡道:“也许是安保他们叫的车,准是要出去,这里又打不到车,只好叫车。”
就在这时,出租车停在了门口,后座的车窗摇下,露出一个带着墨镜女人,烈火红唇,十分引人注意,只见她伸手朝着门口的安保摇手,而手上的戒指和手链,在阳光下十分璀璨夺目。
“这人谁啊?”蓉蓉随口纳闷。
“走,去看看。”夏小芙朝门口走了过去,蓉蓉跟在身后。
待她们到达门口的时候,安保已经被叫过去,在搬后备箱里的行李。一个,两个,三个,算上后座的一个粉色行李箱,总共是三个,而且各个都是特大号的。
夏小芙打量着面前这个戴墨镜的女人,此刻她正在嘱咐安保,让其小心搬运她的行李。只见她看起来四十多岁的样子,衣服颜色杂乱,头发是染过的酒红色长短到肩膀,烈火红唇,浓烈的香水味,夏小芙似乎想到了她是谁,只是不敢确定。
“阿忠,这位是?”蓉蓉也不敢冒失,只是小心地问道,口气谨慎。
没等阿忠回答,那墨镜女人一个华丽转身,摘下眼镜,自我介绍道:“我是欧绮合的mother,我来自American。”
“我是欧绮合的妈妈,我来自美国。”夏小芙在心里过了一遍,明白后,即刻睁大眼睛,心里汗颜道:果然是她!一时间前几天账单时间立时涌现到夏小芙的脑海里,什么几十万美金的花费,限量版包包,小男友,立时挂在了这个女人的身上,好像她身上无形的标签一样。
夏小芙紧张地说不出来话,也不敢上前,甚至连一句“妈”都不敢叫,只是傻愣地站在那里,盯着对方看。
蓉蓉知道对方是欧绮合的母亲,立马上前帮忙搬行李,还嚷嚷着叫里面再出来个安保,一起将行李拿进去,很是热情恭顺。
戴安雍容地朝大门走去,经过夏小芙,瞥一眼,伸手将包递到夏小芙的面前,示意夏小芙为她拎包。
夏小芙什么也没想,直接服从命令结果,然后拎着包跟在戴安身后尾随走了进去。
“你们欧先生有出差么?”戴安问道,声音拉着长调,好似从前紫禁城皇宫里的太后,声音还有些阴沉。
“啊……没有,他没有出差。”夏小芙声音慌张急促。
戴安瞄了夏小芙一眼,冷冷道:“怎么,我长得很吓人么?”
夏小芙一个屏息,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一个吞咽后,忙说:“啊?没有。”
一时间的尴尬令夏小芙心砰砰直跳。她想对方肯定还不知道自己是谁,都怪自己太没用,连个自我介绍都没有大方说出来,如今还这般的不知所措,真是狗肉上不了席!
这时,丁管家从屋里出来,上前迎接。
丁管家的表情并没有多热情,只是冷冷的一张脸,嘴角丝丝礼貌性的微笑,步伐有条不紊,既没有殷勤,也没有热情。
附近的几个拣杂草,修理花枝的佣人,纷纷停下手里的活,朝戴安这个不速之客看去,心里猜测着这人是谁。但见到丁管家有些冷冷的表情,心想不会是什么重要的人物。
“你好,戴安,好久不见。”丁管家问候,语气平常,如见到没有深交故人般。
“你好,老丁,好久不见,你人可沧桑了不少。”戴安带着媚音,但意在嘲讽。
“沧桑是一定会的,岁月催人老么,不过我瞧着岁月不光催我老……”丁管家毫不留情地反击。
夏小芙知道丁管家是不喜欢戴安的,而且过去的事情他也没能够释怀,但没想到丁管家竟然这么直接。
“上次我来没看到你,听说你住院了?”戴安不是出于善意的问候。
“你只是在这个宅子里没有看到我,是这个宅子太大了,其实我一直都在,毕竟先生不易,怎么能少了我的照顾。”说罢,丁管家朝夏小芙看去,上前接过戴安的包,笑着介绍说:“想必你还不知道,这位是夏小芙,是……”
丁管家刚开口,戴安便想到了,脸色立即灰冷,她不耐烦地打断丁管家的话,说:“这就是绮合的新婚妻子?哼,看来绮合的追求不同以前了。”说完,她大模大样走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