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母,你们别担心,这些专家是专程从美国来的,都是权威呢。”
冯母点头,“谢谢你们!”
“应该的,冯唐毕竟是因为我——”,她心酸地说,视线落在手术室的门。
专家重新给冯唐做了接指手术,精确到每一根断了的神经都被接上,看似很简单的手术,却复杂异常,手术结束,已经是半夜。
“裴小姐,道尔博士说,这手术很成功,他相信,只要冯警官复健治疗做得好,肯定会和以前一样!”,莫驿程的助理及时告知她的情况,裴素素听了,轻松了些。
“裴小姐,时间不早了,你回去休息吧!别让莫总担心了!”,助理提醒,裴素素点头,她留下是没什么用。
又回了别墅,卧室里静悄悄,他又不在,她刚出门去找,保姆上来了,“裴小姐,莫先生在客房睡了,你也早点休息吧……”
“他为什么睡客房?”,她疑惑,朝二楼客房走去。
“他可能有点不舒服,早上乔小姐过来,让我炖了润肺的冰糖雪梨,给莫先生喝的,对了,昨晚私人医生来过,莫先生当时发烧了,是小雨照顾了她一夜。”,保姆也是担心莫驿程出事,他一下午都没下楼。
半个小时之前吩咐她,把主卧的床品给换了,他去客房睡了。
客房的门从里头反锁了,裴素素开不了,敲着门,没人应门,“莫驿程!你开门!”,她大喊,门是反锁的,就算有钥匙也开不了。
莫驿程听到声音,假装睡着听不见,怕她发现自己肺炎,身上还有伤,回头责备他给她添乱!
“莫驿程!你听见了吗?!我叫你开门!”,她说着,抬脚踹门。
声音很大,他不可能听不到,除非昏死了。
莫驿程觉得再装下去,她更担心,只好去开门。
门开,她冲了进去,就见着他穿着睡袍站在那,唇色泛白,面容憔悴,“你怎么了?!”,她质问。
他刚想说话,肺部一阵瘙~痒,难受地忍不住咳嗽,转了身,弯着上身,果然,是生病了!
裴素素又气又心疼,“没,没事!我没事!真没事!”,他忍住咳意,看着她,一连说了好几遍。
“肺炎复发了?为什么复发?”,她问,看到他睡袍衣襟里的纱布,一把将他睡袍领口撕开,里头和自己的心口相似,包着纱布。
“你受伤了?”,她抬起头,瞪着他,那眼神,让他害怕。
“跟你那一样,就一道口子!”,连忙解释,怕她嫌弃。
裴素素将纱布撕开,就见着他的伤口是红肿的,发炎的。
“素素,你别生气,我没事!罗蒙的药马上就到了!”,说完,他将她拉进怀里,不敢看她的脸,“别怪我——我不是有意的!”,不关心,不在乎他可以,但千万别嫌弃他。
“我没想给你添乱……想给你一点帮助和依靠……对不起……”,他的下巴抵在她的发顶,卑微地哀求道,“对不起……别生我气……”
不顾心口的伤,他紧紧地抱着她。
她哪还生什么气,将他推开,抬起双脚,双手捧着他的脸,“我没要你帮助,也没要依靠你!是你自己太自责了!你不是警察,只是个普通人,你怎么能和变~态杀手斗?你要出事了,我怎办?”
作为一个男人,当然希望自己能给予心爱的女人帮助和依靠,尤其是依靠,但她明显是没有依靠他的意思。
是他太无能了吧,从没给过她这一点。
“不说这个了,你的伤口需要重新上药包扎!快点叫医生来!”,她说完,拉着他出门,莫驿程跟着,两人去了卧室,她命他躺下。
医生很快赶来,给他处理了伤口,打了消炎针。
“你晚饭吃了吗?”
“吃了——”
她坐在床边,抚摸着他的脸,轻声地问,他回答。
“素素,你别跟我靠太近,肺炎容易传染——唔——”,还没说完,她低下头,堵住了他的嘴,用力地吻了下,“谢谢你救了冯唐,还请来了专家,二次手术很成功。但是,我希望你下次不要再冒任何危险,如果你在美国的事是真的,我更生气。我不需要你为我做什么,唯一要的就是,你平平安安地陪着我。”
他两次差点死了,她怕,第三次发生。
从没想过能从他这得到些什么,唯一想要的就是,这个人,好好地健康地活着。
不想再失去一次!
“我很逊——”,他苦笑着说。
“素素,你该认真地想想,到底我是不是你最想要的那个人。”,莫驿程闭着眼,轻声地说,心却如刀割。
裴素素愕然,“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觉得,你跟了我,对你很不公平——”
“莫驿程!你怎么又说这样的话?!”,她气愤地吼,“你是见我对冯唐关心,心里不舒服是不是?好,我们明天就去领证!我跟你结婚了,你就不用怕我跑了!”,以为他吃醋了,她很气愤地说。
他这时睁了眼,领证?
“明天就去领证,我是认真的!”,她笃定地说,然后去了浴~室。
莫驿程心里是喜悦的,她都能跟自己去领证了,他还怕什么?
裴素素洗完澡后,尚了床,他将她圈在怀里,亲了亲她的脸,“睡觉吧……明天一早就去民政局……”,她轻声地说。
夜已深,她早已睡去,而他沉浸在那份喜悦里。
本来是打算来一场浪漫的求婚仪式,她答应了,他们再去领证的。这下……
也好,先领证,先把她绑住再说!
他转了个身,将她抱紧,安心地闭上眼,却听到了如魔咒般的声音,“冯唐……”,她在呓语,叫着冯唐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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