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瞥了一眼周喜妹。见她表情木纳,拉了拉周喜贵的衣服,使了眼色,让他跟着一起回家去。
周喜贵再次唉声叹气道:“这人怎么办?对了,还没去抓药呢,这药还抓不抓?”
“抓什么抓,你有那银子么?家里穷的都快饿死了,哪还有那么多银子,走走走,还是赶紧回家去吧,这都耽搁一天了,家里那么多活儿呢。”说完,拉着周喜贵就走。
等出了喜妹家的门,周喜贵悄悄问道:“你真打算不管了?那可是我亲妹子。”
殷友兰望了一下四周,见无其人,低语道:“管?怎么管?你银子多了烧的慌是吧,没听那大夫说嘛,这要看天意,万一花了银子,人却死了,那不是打水漂了么。再说现在村里人都不知道这事儿,咱们就当啥也不知道,一会儿回去再嘱咐家里的孩子别说出去了,以后喜妹改嫁也没人知道这事。若老天爷让人活了,那也是咱家请大夫救活的,这也算救命恩人了;可人也要死了,如了他儿子的意,你就偷偷去人给他儿子送过去,就说在路边救的人,临死前受他托付把尸体送回去不就得了。”
说完,这才想起中午喝的酒还是花的自家银子,顿时觉得心疼:“早知道那酒就不买了,还有那腊肉和老母鸡,真真是可惜。”
“今儿的事真儿是邪门了,中午喝酒人都还好好得,怎么说晕倒就晕倒了,你说不会是大宝他爹知道他俩的事儿,不同意,才来勾他的魂吧。”周喜贵还是不能理解这到底是怎么一会事儿,疑神疑鬼道。
殷友兰被他这么一说,觉得四周阴风阵阵,想到这事儿其实跟自己也有关系,怕被牵连上,吓得几步并做一步,快速跑了回家去。
周喜贵没想到她会有这样的反应,怔了一下,等反应过来,人都跑进屋里了,“唉,等等我呀!”
周喜妹坐在炕边上,心里思绪万千,怎么也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局。早知道这样,今儿就不该被嫂子怂恿做出那样丢脸的事儿。
好半天,周喜妹想到这人还真不能死在家里,这克夫的名声真不能背在自己身上,这才记起药还没抓呢,于是在炕柜里拿出家里唯一的二两银子,拿着药方去抓药去了。
当天夜里,林老爹就发起了热,把周喜妹吓的够呛的,又怕惊醒了俩孩子,打了盆热水,就像当初照顾大宝他爹一样,不停的再他身上擦拭着。
熬了一宿,快天亮时,林老爹的的身子才退了热。
周喜妹这才放心眯了一会儿。
就这样过了五天,林老爹反反复复发着热,中间到是醒过几次,可喝了药,又昏睡过去,期间周喜妹还请了一次大夫,大夫说他身体底子还好,只是失血阴虚,,最好能弄点人参补补,可周喜妹哪还有银子买人参,只能祈祷菩萨保佑,让他快快好起来。
别说,许是菩萨保佑,林老爹伤口开始愈合,醒来的次数也逐渐增多,这让周家俩口子也些失望了。不过他俩口子也想的比较长远,这人活着,比死了好,至少这恩情是妥妥的欠下了,也不怕他儿子以后不认帐,而且他父子俩之间真起了隔阂,这对周家来说也算好说,喜妹以后跟了他,在林家也算有一席之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