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师傅,你刚才说秀珍家里沾了我的什么什么气了,但又不对啊,那秀珍为什么还在房间里出事了呢?”
严师傅做出解释:“只有两种可能,一种是你对象身上有别人下的咒,第二种可能就是她的房间里有不干净的东西。你比如说那个镜子吧,根据目前了解的情况来看,这个人对镜子邪术很精通,能用玻璃反射的让湖水变浑浊,使人眼睛产生幻觉。那么,他同样可以用这些碎玻璃影响到和玻璃有关的事物上来,就说镜子。”
“镜子和玻璃之间的牵连,早在唐代的时候就有,当时没有形成什么气候,过了明朝,才有人把这种东西系统性的研究。”
“哦……”魏准反正是听不懂。
严师傅还在问这个五行的事:“不如你给我当徒弟吧,我把学的东西都传给你。让师傅在天之灵知道了,也会高兴的。还有我师妹和师哥的本事,你这块材料不学就浪费了。”
魏准还没心思想这件事,在他看来,即便真的去学,没个三五年也是不行的,问题是眼下的事情该怎么觉得。
“严师傅,我们先不说哪些事了,就我目前这个状况,你给我出个主意呗,或者你想办法帮着解决一下。”
对方深思熟虑:“这事我刚才就说过了,短时间根本急不来。不过还有一个办法可以调查。”
“你说。”
“暗的不行就来明的,村里从东到西也没多少户人家,你可以找村长挨个的打听,看看谁早年学过道,或者是给人驱过邪、算过命什么的。”
一听这话,魏准优先想到了七婆,全村懂这个的,也无非就是她了吧。
……
早上,吃完早饭,魏准带着严师傅去找七婆。
七婆刚起床,年纪大了就是贪睡,都八点了,还没去祠堂守着,就见到有陌生人来了:“魏主任,这个人是?”
严师傅做了自我介绍:“你好,我叫严开,是魏准的朋友。”
介绍的挺含糊,七婆仔细看看这个人,能猜出个大概:“你是懂道行的?”
严开咧嘴一笑:“老人家好眼里啊,一眼就能看出我的路数。我过来是帮着解决村里的麻烦的,想请教一下七婆,你的道术是跟谁学的?”
这一问,傻子都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七婆心里不大痛快:“我小时候跟人学的,你既然是魏主任的朋友,那他应该早告诉你了。而且我懂的这点东西也算不上是真道行,顶多给人看看手相。”
严开问道:“那……我听说你收养了一个疯子,我能见见吗?”
“不算收养。”七婆说这话的时候,人已经进屋了:“我就是给他点吃的,不管人是好是坏,总归不能饿死,何况还是个疯子,他晓得个啥。”
在二人进屋后,七婆又说:“我晓得你们的来意了,是怀疑我在搞怪,把村里搅的鸡犬不宁的。这位姓严的后生,你也是懂行的人,你认为就凭我一个老婆子,能有多大道行,即便我真的有那么大本事,可年纪大了,也干不出这些事儿来吧。”
严开自嘲的笑着,老人说的话确实实在。
七婆点了烟:“疯子出去了,早饭没吃就走了,你们要找就自己去找。”
魏准想解释,担心七婆生气:“七婆,对不起啊,我们不是有意要怀疑你的,只是——只是……”
“呵呵,我都活了这么大岁数了,也不怕别人怀疑。没事你们就走吧。”
往回走,严开自言自语:“这个老人的确没法下邪咒,干我们这行的,释咒需要很深的阳气或者阴气,人年纪在25到60岁之间还行,过了这个岁数,再大的能耐也不行了,身体承受不了。邪咒……还是阴咒,这下咒的人肯定是个女人。”
“女人?那我们把全村的女人都问一遍?”
“也是我太傻,谁会承认这件事是自己干的,不是摆明了要坐牢和枪毙么?我昨夜作法,知道的是这个人在村外作法的,在西南方向,但还说不清楚具体方位。可是——我就奇怪了,这人在外围作法,居然可以让几公里甚至是十几公里以外出现幻觉,还有杀人。”
魏准去了村长家里,严师傅跟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