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啦兄die!稀客。”
“有个疯女人要买你的命。”
“哦?听起来那个女人真是个…傻子!”
罗森酒吧靠在酒吧包厢软包沙发上左拥右抱,敞开的胸口上印满了口红印。
这位花花公子听了蝎美的话大笑起来,眉毛挑得高高的,他身边的女人也附和着笑出声来。
尽管未见其人只闻其声,金发碧眼的短裙美人们非常识趣地走开了,罗森恋恋不舍地每人赏一个告别kiss,
“待会儿见,甜心们,我要与我的好兄弟叙叙旧。”
他们叙旧的方式当然是…
打架喽!
蝎美办事谨慎,每通电话都会录音,但她肯来这里,就说明被唐紫晴说动了,所以,罗森听到的是剪辑过的片段。
但,一句“那个穷鬼的贱命可不值你说的那个价,我已经给到最高了”,足以让一个男人为了自己的尊严做些不理智的事了。
“兄弟,你违反了雇佣兵公约哦!”
罗森不怀好意地打量着眼前的美人,连体皮衣勾勒出其流畅的S曲线,大腿上的口袋中隐藏着三只热武器。
真是只性感又危险的小野猫!
“我把你当兄弟,你该不会想睡我吧!”
蝎美一记锋利的眼神扫过去,罗森手臂交叉在胸口,一对琥珀色的金眸慌乱地左右动着,犹如蜷缩在墙角被欺凌的弱女子,孤独,弱小,又无助!
蝎美背过身去冷冷地说:“我嫌脏!”
这话换一个爱面子的人听了肯定特别受伤。
罗森换女朋友的速度就像换衣服,不仅磨练出了好嘴皮子,也磨炼出了抗打击能力相当彪悍的脸皮厚度。
他无所谓地耸耸肩:“我也不想在这种地方呢,去酒店如何?”
蝎美拧眉:“不如何!我劝你收敛点儿,总有一天你会死在女人胯下。”
“z国有句话叫,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说得好!”
罗森从琉璃花瓶取下一朵玫瑰叼在嘴中,冲着回首蔑视他的王牌特工抛了个媚眼。
开玩笑该有个度,显然这位自诩万人迷的家伙没有把握准。
“雇佣兵条约第一条,无条件永远保密雇主身份。我当然记得!”
随着一阵颈部骨骼扭断的喀嚓声,罗森瞪大了眼睛,放电的眼睛中失去了光华与生机,瞳孔模糊了边界,开始涣散。
死人会保守秘密的,所以告诉他们也没关系。
“称呼女士为兄弟,非常不礼貌的呢。”蝎美淡然地拍拍手上并不存在的血渍,证实了她的死亡预言,“12月12,晚上11点11分,记住这个特别的时刻,玩弄女人的渣滓减少一个。”
酒吧包厢光线很暗,点歌机尚且响着一曲哀伤的男生版《菊花台》:我送你离开,千里之外...
“外公,我和奕辰的婚礼您一定要去,我也想挽着您的手臂,等着奕辰在您手中接过我。”
唐紫晴抱着祁瑞的胳膊撒着娇,仿佛当初企图闷死祁瑞的不是她。
“你和冉冉我都一视同仁,都是我的亲外孙女!你的婚礼,无论刮风还是下雪我都会到场的,但,证婚人还是由你唐爸爸来当比较好!“
“君家是个传统的大家庭,你和奕辰选择中式婚礼比较合老爷子的心意。冉冉结婚时是个例外,不过都是老一辈的事了,你们尽管享受好年华才是。”
“以后君奕辰敢欺负你,祁家和唐家都罩着你。祁曜那句话怎么说来着,若小妹回娘家带泪,大火起锅,注入地沟油,把姑爷炸至两面金黄!”
“外公您真逗!”祁瑞说着俏皮话讨好着唐紫晴,唐紫晴却不认为这是讨好,反而在心中嘲笑起他来。
祁瑞捋了下胡须,看着唐紫晴凸起的肚子脸上溢出慈祥的笑容:“有生之年能看到你们结婚生子,我死而无憾了。”
“外公说什么丧气话呢,您能长命百岁!”
祁瑞嗯了一声,取了烟杆子来到阳台默默抽起烟来,没有再说话。
指尖好像被绣花针扎了一下,唐紫晴被祁瑞的话触动了,望着祁瑞苍凉的背影觉得整个世界都在摇晃,心中建设起的什么东西仿佛在坍塌。
祁家和唐家都罩着她,看到她结婚生子死而无憾,是说的真心话,还是说的好听?
“外公...”唐紫晴惭愧地低下头,眼眶中打转的泪珠比蚌壳里的珍珠还要纯粹闪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