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铃语刚要站起身,胸口就被男人有力的一只手臂压住,紧接着便是如同倾盆大雨般的温水陡然而下。
“咳咳……你干嘛啊?神经病啊!”
苏铃语睁不开眼睛,又推不开他的手臂,只能尽量低头,让水不至于灌进鼻子和嘴巴里,大约过了一分钟,压在她胸口上的手才有所松缓,苏铃语借机猛地一推,手脚并用的从莲蓬头下面爬了出来。
洛锦时居高临下的看着浴缸里爬来爬去的女人,她身上的白色衣裤湿了之后就跟透明的薄纱差不过,就连内衣上面印着的图案都能看得一清二楚。
洛锦时不禁咕噜喉咙,跨进浴缸手臂一勾,将刚爬到浴缸另一侧的苏铃语搂进怀里。
温热的水流再度从头顶浇了下来,苏铃语本能的躲避,在男人怀里奋力翻了个身。
苏铃语咳嗽了两声,低头看了一眼就惊愕了,这男人究竟是什么时候脱的衣服,怎么就只剩下一条子弹内裤了,这是要跟她洗鸳鸯浴的节奏吗?
还没等苏铃语做出下个举动,耳垂便被男人温湿的嘴唇含住,害得她浑身一个激灵,作势就要起来。
洛锦时收了收握在她腰侧的手,十根手指稍稍乱动一下,她便痒痒得再度跌回他的怀抱,明明很生气却又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此刻两个人在浴缸里的姿势,怎么看都是她投怀送抱,她的两条腿正骑跨在男人大腿的位置,两只手正握在他的手臂上,一张小脸因为忍笑而变得绯红一片,眼中还悬挂着因为痒痒而溢出的泪水。
洛锦时视线向下,看着她那两条洁白大|腿,顷刻间他的身体就膨胀了,嘶哑的说道,“刚刚不是说我没种吗?现在我就让你见识见识,看看我到底有没有种!”
苏铃语耳朵本来就敏感,仅是被吹口气就会浑身鸡皮疙瘩,身体难以自持的颤抖起来。
她想痛骂,可是刚说了一个字就不敢再说话了,因为她的声音就跟绵羊似的,这样的调戏远比接吻还要令她迷失,顺着每一寸肌肤直击心脏。
苏铃语有气无力的推搡他,这个男人实在是太可恶了,先是在厨房里把她吻到脱力,又是用水浇她让她窒息,再是抓她痒痒肉害她哭笑不得,现在更是刺激她的两大敏感点……根本就是戳中她的死穴将她玩弄于鼓掌之中嘛。
但这都不是最令她生气的,她现在最气的是她自己,为什么这么没有骨气,竟然在这个‘欺诈男’面前软成了一滩泥。
苏铃语脑子乱糟糟的,此情此景完全不在她的意料之中,她缩着脖子,避开他那张兴风作浪的嘴,警告他,“你要是敢乱来,我也会报警告你强奸的!”
这话果然奏效,胡作非为的男人当即停止了举动,两个人僵持的看着彼此,几分钟之后,洛锦时败下阵,将脸埋在她的胸口,压抑着身体的冲动,闷声闷气的说,“一切都是我哥和文雅……那个姓文的女人设计的,从你被夏恋团队选上,代表中国参加国际大赛,他们的目的就是拆散我们。”
停顿了好一会儿,洛锦时抬起脸,直视着她的眼睛,“直到宋诗茵将一切都告诉我,我才知道你为什么会刺我一刀,我一直以为你是为了替唐启明报仇才恨不得杀了我的。”
苏铃语本想趁机挣扎,可是他的双眸就像漩涡,吸着她,叫她动弹不得,“别、别以为我还会傻乎乎的被你骗!”
洛锦时握住她的双手,缓缓举起放在嘴边亲了亲,“我究竟有没有骗你,你可以亲自去验证。第一,我没有诬陷你抄袭,是我哥一手策划的。第二,你肚子里的胎儿被毒品侵蚀,必须做掉,我没想到我特意安排的医生和翻译会被我哥买通。第三,我没碰过姓文那女人一根手指头。婚纱照和婚期只是为了引出离家出走的星轩。”
即使这些解释再合情合理,再有据可循,苏铃语也无法轻易相信,“那你为什么早不解释,直到现在才说的理由是什么?”
她甩开洛锦时的手,奋力起身,却被他掐着腰死死禁锢在了腿上,“怪我太蠢,被你给的悲伤冲昏了头脑,轻信了姓文那女人说的话,她说你一直有去监狱探视唐启明,还买通监狱长给他减刑……他可是杀了我爸妈的人……”
也不知道这男人是在演戏,还是真的悲伤至此,他的眼眶居然微微泛红,看得苏铃语一阵心软,她扭头别开视线,装出一副冷漠的样子。
“少来这套,在我这已经不管用了。说什么没碰文雅琪一根手指头,呵,可不是嘛,你他妈的从上到下都摸遍了,不然怎么解释你陪她去医院的事?”
苏铃语这辈子都忘不了当时躺在手术台上的情景,洛锦云举着手机,给她直播文雅琪和洛锦时睡在一起的视频,还有电话里洛锦时说的那些绝情的话,她将哽在喉咙处的酸楚吞下。
“算了,什么都别说,即使解释了我也不会信,何必浪费彼此的时间,现在,请你马上从我眼前消失,我这辈子都不想再见到你。”
“不好使!”洛锦时忽地加了手劲儿,“你可以选择不信,但话我必须要说!否则今晚咱两就耗在这里,谁都别想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