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娇笑了笑,她可不敢指望余知舟的报答,他只要不再害她就成了。
“这事儿大伯母先别伸张,且先让三房急一急。”余娇说道。
张氏立即会意,如今事情落定,她心里也轻松了些,笑着道,“三房被老太太娇惯得一向不成样子,是该磨磨他们的脾性,我一准不往外说。”
余娇笑了笑,重又拿起了花棚子。
“你送的那匹布料我还没做好,你们忙,伯母也接着去做衣裳。”张氏笑着站起身,出了东屋。
余茯苓笑看着余娇,问道,“你这人最是嘴硬心软,是不是早就打算好了,要为这事儿去林府求林老爷?”
“没有。”余娇低头绣着花否认道。
余茯苓却是不信的,她道,“我还不知道你?你不过是气恼三婶和二哥儿他们说的那些话,嘴上强硬的不行,心里肯定是想着要帮着去求林老爷的。”
余娇抬头看了她一眼,笑着说道,“就你最聪明,什么嘴硬心软,我这人不光嘴硬心也硬。”
余茯苓笑了起来,“不过以三婶的脾气,等三叔回家,他们指定还要跟你闹腾。”
余娇淡淡一笑,她这人吃软不吃硬,余汉山两口子想跟她硬着来,那便看看誰硬得过誰。
人和人之间是需要磨合的。
有些人心中有善念,知恩图报,你待他一分好,他便还一分。
有些人本分,你敬我一尺,我敬你一丈,不会占你便宜,也不会害你。
可有些人,如赵氏两口子,颐指气使惯了,又爱占人便宜,还狼心狗肺,什么都觉得理所应当。
这种人才不能惯着她,不然你敬她,她只会觉得你好欺负,得寸进尺,你对她心怀善意,那就活该被她拿捏。
林山长那里她之所以要去,是因为觉得不管怎么说,他们三人生员的名额多多少少也是因她去张家看诊受了牵连。
可若直接应下,三房那种人不光不会对她心存感激,还会觉得理所应当。
事有一,就会有二。
人与人之间的相处之道是磨合起来的,她既然留在余家,就得让三房知道她行事的规矩,省的整日不开眼的找她麻烦,让她过的不舒心。
晚间,余汉山收摊回来,赵氏将余知舟和余谨言两人生员名额被划掉的事添油加醋的说了一番,余汉山果真勃然大怒,提着扫帚就要去找东屋找余娇。
被余儒海给拦了下来,骂他个狗血喷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