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石化之后,原本安静的后花园顿时沸腾起来,所有人都不自禁的相互讨论,纷纷惊叹不已:“杨兄弟,你是哪里人氏?灵脉开启时,被鉴定出多少级?”
“你使的是什么武技?为什么从未听说过?”
“你的武技为什么会有五彩光?”
一时间,所有人都对陈伟霖都产生了浓浓的好奇。恨不得将他脸上的面具揭下来看看,他的庐山真面目是什么样的。
“他用一根筷子挡开箭矢的,应该就是这套杖法!”童月望着陈伟霖手中的木杖,目光灼灼地道。
罗菲菲叹了口气道:“我本以为俞大哥是咱们万潮帝国,继水仞大帝之后最天才之人,没想到,没想到……”
许荷一眨不眨的望着满脸平静的陈伟霖:“不知他是什么来历,倘若让他加入我们,过不了多久,必将会是我们血云门的左右臂膀。血云门两千多年的遗志,或可就在我们这一代人手中完成。”想到这里,不禁热血沸腾。
阿三皱眉道:“八大门派中只有清严宗的金溪棍法是用棍杖做武器,而且金溪棍法也绝不是五彩色,亦没有凭空创造结界的本事。”
众人一时之间猜不透陈伟霖的来历,却忍不住的要去猜。一个十级灵脉的天才已经足以让他们争的头破血流,而一个超越水仞大帝的天才,那令他们甘愿付出任何代价了。
这时,旭尽和旭落踏前一步,旭尽笑眯眯道:“杨兄弟虽败,但一炷香时间已过。现在,就来看你们二位了!”
棒如意和甄冲子二人见陈伟霖与旭曰的战斗,心下已惊出一身冷汗。旭曰的修为与甄冲子差不多,但实力却比甄冲子想象的要高的太多,倘若正面交锋,只怕一炷香的时间真的很难说,至少最后那一击,他自知抵抗不住。如今幸好旭曰找了陈伟霖,剩下的两人都是秘境前期,棒如意心下坎坷,可甄冲子却还自信有些底。
甄冲子和棒如意对视一眼,同时大喝一声,向着旭尽二人攻过去。
旭落和旭尽二人笑嘻嘻的提着兵刃,竟似不知道两人攻过来一般,站着一动不动。
甄冲子和棒如意二人顷刻间来到旭尽二人身前,运起灵气,向着两人猛拍过去。见两人满不在乎,心下嘀咕,不知两人打的什么主意,正疑忌之间,旭落忽然伸出手,笑着数数道:“五,四,三,二……一!”
他一字刚刚落下,棒如意和甄冲子两人就面色陡变。先后惨叫一声,噗通倒在地上,捂住肚子来回翻滚,脸色霎时间白的像雪,冷汗涔涔滴落。
这一下大出所有人意料之外。刚才甄冲子二人向着旭尽二人扑去,双方明明还未接触,甄冲子二人怎会突然倒地?瞧他们那样子,似乎在忍受莫大的痛苦。
只听旭落嗤笑道:“你们两个也活该如此,刚刚让你们服下解药,你们胆小不敢服。现下想服也没了。”
甄冲子的嘴唇已被他咬的血肉模糊,他脸色已在开始转青,眼睛布满红丝,向外凸起,憋住一口气,嘎声道:“你……你什么时候……”
旭尽笑道:“你们在柴屋里看到的那些宝物,每一件上都被涂抹了七心断肠散。中毒者不会立时感受到,直到一个时辰后才开始发作。此后像这样的剧痛会一直持续整整七天的时间,直到你们精力耗竭,肠子完全腐烂,方才渐渐死去。”
棒如意和甄冲子身体同时一颤,那完全没有血色的脸冒起一团青色,嘴唇乌紫,显得诡秘森然。小腹内的肠子仿佛被人硬生生绞断一般,抽搐痛楚,连秘境高手都难以忍受。如此痛苦要承受七天,那真是生不如死。
棒如意想起紫芸曾经那句必叫他生死两难的话,心脏一阵抽搐,不知哪来的力量,忽然扑住旭尽的腿,嘶哑道:“求……求你……”他头上的冷汗如同雨水般往下滴落,那痛苦的模样让许多好心的观众都不忍起来。他的话没说完,可是众人不禁在心里转了一个念头:“是求解药呢,还是求人杀了他?”
陈伟霖见此,微微皱了皱眉,他刚待说话,就听一道清脆的声音道:“解药呢,你们一定有解药的,是不是?”
陈伟霖回头看去,说话的竟是肖香。肖香一直都把所有的注意力放在陈伟霖身上,一听旭尽的话,立时变色,忍不住开口问了出来。
她虽没说要解药做什么,但是除了陈伟霖外,所有人都知道肖香是为陈伟霖而要解药。
旭尽笑道:“解药……”他未说完,紫芸的声音就打断了他,淡淡的瞥了眼陈伟霖:“这种药没有解药,他也一样要受七日断肠之苦!”
肖香再也忍不住,问道:“他究竟犯了什么罪,你要这般处心积虑的害他?”
紫芸俏脸一沉:“我想怎样便怎样,哪容得你多嘴?你想救他是不是?你现在立下毒誓,做我的奴隶,他或许还有救。”
肖香下意识的看向陈伟霖,见他正怔怔的望着自己,脸上一红,转过头去。脑海中没由来的闪现另一道影子,那个影子与现在的面具少年相重合,霎时间只觉两人说不出的相似。尤其是他们的眼睛,刚才与他对视的刹那,她恍惚间还以为回到了三年前。
她心头扑通扑通的乱跳,如一只小鹿在乱撞,脑海中似有无数念头涌上来,一时间站在那里,茫然无措,竟忘掉了郡主的问话。
紫芸在陈伟霖身上晃了一眼,见肖香不答,以为她在犹豫,嘴角划出一丝微笑:“怎么,你不愿意,是不是?”
“谁说……我不愿意?”肖香想再看陈伟霖一眼,却又不敢。一咬牙,膝盖一弯,跪了下来,大声道:“灵神在上,肖香愿终生侍郡主为主,从此对郡主忠心不二,绝不违抗她任何命令……”
“别再说了!”陈伟霖皱了皱眉,打断了她。他目光划过五十来米的距离,如寒冷的刀锋,直射紫芸:“你算什么东西,你便是求着反做她奴隶,我亦觉得你不配,你又有什么资格让她为奴?”
此话一出,全场哗然变色。这小子说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话,当真不想活了么?
紫芸一张俏脸登时涨的通红,双手紧紧的抓住扶手,原本白皙的手更加没了血色,不断的颤抖。她呼吸急促起来,****上下起伏,显是已愤怒到了极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