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凡掏出手机,按通了一个个号码。
“雷叔,有人用筷子射穿了小老虎的喉咙。”
“徐叔,有人打断了猛子的腰骨!”
“何叔,有人废了小江的双手!”
……
五个电话后,薛凡再次拔通一号码,“王叔,我们这里有人行凶,他用筷子射穿了雷团长儿子的喉咙,打断了徐师长儿子的腰骨,废了何参谋儿子的双手,还有江副师长和陈部长的儿子,我也被砸在了墙上。王叔,我估计,十分钟内我们要没有躺在医院里,那么我们就只能躺在太平间了。”
说完这番话,薛凡也没有报自己所在地点,直接就挂了电话,然后对着沈非阴冷一笑,“小子,你说,会有多少人来?”
沈非笑道:“多来点人好!”
“当然好,人越多,你死得就越惨,我敢打赌,他们会抢着把你抓回去,我还敢打赌,无论谁把你抓回去,你都会很惨很惨。”
“好啊,赌什么?”
薛凡眼睛一眯,他当着这人的面打了那么多通电话,为的就是要震慑住沈非,要看到他惊吓惊慌恐惧的样子。
可是,他却一点都不慌。
和他想的完全不一样!
他真的有对付这件天大事情的底牌?
薛凡冷笑,“你想赌什么?”
“老实说,我还真不知道你有什么值得赌的。”
“找死!”
薛凡暴怒,他听明白沈非那句话的潜台词,说他没什么赌的,意思就是说他是一个废物,没什么值得赌。
“也行,那就赌找死吧!我输了,自不必说,我赢了,你自己去找死吧!”
沈非声音淡淡,薛凡内心不安又多了一些,但更多的还是愤怒,沈非的平静淡定激怒了他。
单纯的看到沈非悲剧,根本不能消除薛凡心中的怒火。
还要从精神上折磨到沈非,看到沈非向他求饶,那样他才能心满意足,才出得了胸中那口怨气。
“我会让你跪在我的面前。”
“以前也有很多人让我跪,最后他们都跪了。”
“我是例外。”
“在我面前,没有例外。”
沈非声音不是那么的云淡风轻,薛凡狞笑着,又打出了一个电话,“刘部长,那些人审清楚了吗?没关系,你慢慢审,但是,一定要审清楚,要让他们说出实话,说出他们曾经做过的坏事,一定不能让他们逃脱法律的制裁!”
说完,薛凡挑衅地看着沈非,放开了扬声器,只听得手机那边传来一个浑厚却带着恭敬的声音。
“薛少,您放心,在我们手里,不管他们有多硬,都会让他们乖乖说出来!就连他们小时候偷人家内裤的事都逃不过。”
薛凡挂了电话,放声狂笑,“小子,听到了吗?你现在感觉怎样?”
“感觉很糟糕!”
沈非说着,薛凡冷笑不已,但心里还有疑问,这人真要是糟糕,怎么会表现得这般平静呢?
正疑惑着,听沈非又说道:“没想到,我能遇到这么一个白痴的人。”
“你骂我白痴?”
“不,我在骂人妖!”
“姓沈的,你……”
“难道你不是白痴吗?你对付那些人,能伤到我?能让我为了他们受你的要挟?给你求饶?给你下跪?”
“你会跪的。”
“跪你个人妖头!他们在你手里,你在我手里,他们受多少伤,你就会受百倍的伤,他们要死,你自然就得陪葬!”
“你敢让我死吗?”
“这个世界少了你,一样存在,没有谁是缺不了的。”
“不错,这个世界可以少了我,但是,薛家少不了我!别说死,就凭你现在所做的事,一会儿你就会后悔来到这个世上。”
“那我就再满足你这一个愿望。”
沈非淡笑着,坐在了椅子上,对叶倾城说道:“倾城,下次我们找个安静的地方吃,这样就没有人能打扰了。”
“和你在一起,就是……”叶倾城脱口说到这里,却硬生生将后面的话吞了下去,转而说道:“你去安静的地方,就是想相濡以沫吗?”
“知我者,倾城也。”
“那我不会去的!”
“我会抱着你去的。”
“你……”叶倾城夹了一块菜,喂到沈非嘴里,“赶紧吃!堵住你的嘴。”
“倾城真好。”
沈非咀嚼着,墙壁上的薛凡等人,以及门口的税志用,看到这一幕,脑子都有点当机,怎么都驱动不起来。
特别是薛凡。
他被砸进墙里,浑身痛得不行,可这个姓沈的竟然旁若无人般的和他女人**逗趣,这比打他耳光都还要难受。
因为这表明人家一点都没有将他放在眼里。
他是堂堂薛家大少,可以被人赞被人夸被人恨被人怨,但绝不能被人无视。
可眼前这人就无视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