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凡忍不住这口气,冷声说道:“女人,你知道我是谁吗?”
“白痴!”
“婊子,你说什么?”
“好吧,我说错了,你不是白痴,你是人妖!”
“贱人,你也会悲剧的。”
“我又说错了?你不是白痴,也不是人妖,你是白痴人妖!”
叶倾城毫不犹豫地说出了这些话,她当然知道薛凡的能量有多大,但以她对沈非的了解,沈非这么自信,就说明他能摆平这些事。
当然,这仅仅是最小的原因。
她这样说,会引起薛凡更大的怒火,而现在她扮演着沈非女人的角色,薛凡从她身上得到的怒火仇恨,最后都会算在沈非身上。
即使沈非用手段摆平了今天的事,但熊熊怒火的种子种在薛凡心里,那薛凡迟早会对沈非出手。
薛凡出手,绝对是一次更比一次强。
并且,她说的那些话,也能表明她和沈非站在一起,表明着无论沈非做什么,她都会支持到底的态度。
一举几得的事情,叶倾城怎会放过?
薛凡自然不知道这里面还有如此多的勾结,他怒极反笑,“好,很好!你们这一对狗男女,我会让你们变成白痴,变成人妖的!”
沈非举杯,与叶倾城碰杯喝尽,笑道:“为了你的这个伟大理想,我建议你把你老子一起叫来,要不然,把你薛家老爷子一起叫来,怎样?”
“你没有资格见老爷子!”
“也许,你家老爷子会很想见到我。”
“你以为你是哪根葱,老爷子会想见你?真是天底下最大的笑话!”薛凡狂笑着,忽然闭声,转而说道:“你说的也对,老爷子确实会很想见到你,你伤了他的宝贝孙子,他怎么会不想见你呢?”
“果然是宝贝孙子。”
沈非重复着,语气肯定,薛凡一听就听出了异样的味道,他嘴里的宝贝孙子那是宝贝,可这人嘴里的宝贝孙子就是孙子!
“小子,逞口舌之利有什么用?再等几分钟,你就要悲剧了!”
“那就等着吧。”
沈非和叶倾城美美地吃了起来,你帮我夹一块菜,我给你夹一块肉,我喂你一口汤,你喂我一杯酒。
吃得那叫一个甜蜜蜜。
忽然,沈非转头对愣得不知三魂七魄还在不在身体里面的税志用说道:“税总,这里有人会弹古筝吗?突然想听古筝了!”
“想听,我为你谈便是。”
叶倾城立马说来,沈非惊道:“倾城,你会弹古筝?”
“从小一直练。”
“我们果然是上天注定要在一起的,你的古筝肯定就是为我练的,在我想听的时候,你就能弹出来。倾城,我太感动了,我一定要以身相报。”
叶倾城白眼,盯着税志用说道:“税总,去取古筝吧。”
税志用很为难,因为薛凡正用冰冷似刀子狠毒似饿狼般的目光盯着他,毫无疑问,只要他去取了古筝,那薛少就会将他视为眼中钉。
以后,省城就不会再有他的立足之地。
可是,沈非与叶倾城也不是一般人,如果不去拿,他的下场只怕也不会好到哪里去,看看地上那喉咙里插着筷子,坚硬墙壁里砸进了一个个人的画面,就知道沈非有多么的恐怖。
税志用真不知道该怎么办。
突地,税志用跪在地上,“薛少,沈少,你们都是大人物,我这个小人物得罪了谁都不会好过,求求你们就放我一马吧。”
薛凡冷声说道:“放你一马也可以,你立马把他的桌子砸了,我不仅放了你,以后,你就是我的人。”
税志用心里一跳,能成为薛少的人,那绝对是一步登天的事情,以后他走出去,只要一报薛少大名,只怕很多很多人都要给他三分面子了。
换在往常,薛凡要是说了这么一句话,他保证立马答应下来,还得磕头谢恩。
可现在,这里还有一个沈非。
他不敢说!
能把余为民拉下马,让杨伟石悲剧的人,是不会给他三分面子的,更有可能的是,会让他永远生活在痛苦当中。
薛凡以为他的条件很高很优厚,税志用会立马答应,可他等了一秒钟十秒钟三十秒钟,税志用都毫无反应。
这让薛凡怒火又窜了起来,“怎么?当我的人委屈你了?”
“不是的薛少,是我……我……”
“我你玛勒戈壁,给你好处你不要,给你机会你不抓住,以后,你就别在省城混了,否则,老子见你一次打你一次。”
“薛少……”
税志用脸色苍白,却情不自禁地看向沈非,沈非淡淡说道:“反正都得罪了他,你不如赌一把,赌我能把他踩在地上,那样,你不仅能留在省城,还能得到更多的东西。”
这话,很在理。
反正他已经被逼到绝路了。
可是,税志用不敢赌,他不敢得罪沈非,也不敢更深的得罪薛凡,所以,他就跪在那里,不停的磕头。
沈非说道:“税总,行了,我不为难你,你下去吧。”
薛凡立马喝道:“你敢下去,我就要你永远的下去。”
薛凡是打定主意要和沈非争到底,税志用更加苦逼了,可薛凡这话,却像刀子一样插在税志用身上,让税志用感觉很痛的时候,又有了赌一把的冲动。
反正还有沈非在,相对而言,沈非比薛凡的态度好了不少,于是,税志用抬起头来,盯着薛凡。
薛凡冷道:“你盯着我,想怎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