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表妹可愿与我们一起品茗赏花?”李尚文最喜欢热闹,人越多就越高兴,一向也喜欢安若冰听话文静,想让她也跟他们一起谈天说地。
安若冰自是求之不得,刚想说好,却听安若雪说道:“四妹妹还要把这些花送去给老太君插花瓶,哪里有空与我们闲聊,下回再叙吧!”
并不是她不愿安若冰与李尚文兄弟一起说话,而是今日有很要紧的事要问他们,有安若冰在场实在不便,再说她也不愿安若冰与李尚武接触太多,那样只能让她越陷越深。
安若冰好生失望,却又不敢多说什么,只好告辞而去。
丫鬟们已经在玫瑰园旁边的凉亭处摆上茶点,安若雪招呼李尚文两兄弟坐下。
一坐下,安若雪就开始数落两兄弟:“大表哥二表哥,你们说话不算数,乞巧节那天晚上说好等我比赛出来跟我好好说说话,谁知我出来却不见你们,害得我满大街找你们,回家迟了还被父亲罚跪了一晚上。”
李尚文刚要说话,李尚武却向他使个眼色,对安若雪说道:“那日表哥们遇见一位故友,跟着他去喝酒了,就没有等你出来,表妹莫生气,下回一定不会了。”
“是吗?大表哥,那位故友是谁?叫什么名字?我认识吗?”就知道他们不愿告诉她实情,安若雪却不着急,打算先逗逗他们,深知李尚武心思敏捷,定然会对答如流,她干脆直接问李尚文。
“啊?那个。。。。。。”李尚文愣住了,他一向不会说谎,一时之间要他做出这所谓的故友姓名,还真是难到他了,支支吾吾的说不出来。
李尚武忙接口,“就是我们岳林书院的同窗宫成。”
李尚文马上笑道:“对对,是宫成!”
“好啊,一个个都想骗我,不理你们了!你们走吧,我回屋歇息去。”安若雪撅起嘴站起身来。
“表妹,别走!”两兄弟最疼这个表妹,见她发脾气了,忙起身拦阻,安若雪却不理会他们,作势要走。李尚文急得使劲给李尚武打眼色,要他想办法,李尚武皱紧眉头,只觉得表妹今日有些奇怪,却不知该怎么哄她。
安若雪瞧着两人那着急模样,心中好笑,不再戏弄他们,“你们不必瞒我了,我都知道了。想不到二表哥为了含烟姐姐,什么事都做得出来,实在让我佩服!”
李尚武变了脸色,“表妹,你是什么意思,我听不懂。”
安若雪笑道:“还装是吧?那天夜里宫中尚衣局无故失火,把我们的绣图都烧毁了,你们可知此事?”
李尚文和李尚武对视一眼,李尚武道:“听父亲说了。”
“可知那把火是谁烧的?”
李尚文急忙摆手,“不是我们。”
安若雪扑哧一声笑了,“呵呵,我当然知道不是你们,不过,你们也没有闲着吧?”
李尚文自知说错话了,挠挠脑袋不敢再说。
李尚武却依旧镇定,“此话怎讲?”
“你们也派人去宫里捣乱了,对吧?”安若雪早就打定主意要利用两位表哥在宫中安插的人手帮她做事,今日正好他们过来,她就要好好问问他们。
李尚文和李尚武面面相窥,想不到安若雪会知道此事,再一想那日李长志把他们责骂一顿之后就匆匆出门,定是跑来安府找安正邦商议此事,只是料不到这么机密的事也会说给安若雪知,忙齐声问道:“父亲说与你知吗?”
安若雪做个鬼脸,“不是,是我偷听舅舅与父亲谈话才知道的,这么大的事也不跟我说一声。”
李尚武还以为安若雪不高兴自己的绣图被毁,忙解释道:“表妹,我们不过是想在含烟的绣图上做手脚,并未想过动你的绣图,那场火也不是我们的人放的,你不要误会了。”
安若雪道:“我知道,我没有怪你们,父亲也不想我进宫,绣图烧了更好。”
“表妹,这件事非比寻常,你千万不要说出去。”李尚武做事最是谨慎,生怕安若雪年少又是女子不知轻重随意把这事说给其他人听,忙叮嘱一句。
安若雪眼珠一转,道:“只要你们老实回答我一个问题,我就会保密。”
“什么问题?”
“你们是怎么和宫中之人传递消息?那人又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