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浅转头看了杜鹃一眼,将她手中的针线接过,剪了半截线,将茉莉花的花蒂绑好,又小心的放回到铜盆里,“这样。”
杜鹃赶忙点头,三下五除二拿小剪刀剪了好几节跟她同样长的线,学着她的模样也将茉莉花绑好后,举到她面前问:“这样可以吗?”
清浅点头,杜鹃将花放到铜盆里,人却突然站起来,还不忘将清浅从地上搀扶起来,“你坐着休息一下,我来。”
清浅确实有点累,便任由她将自己搀扶到房内的木椅上坐着,叮嘱道:“留心些,别弄坏了花。”
杜鹃笑了一下,拍着胸脯道:“制酒我不行,串花这种事我还是在行的。”
清浅安心地笑了一下,任由她去摆弄,自己从桌上倒了杯茶,忙了一天,她浑身都酸酸痛痛的,疲惫得很,若不是这酒很重要,恐怕她此刻早便倒床就睡了。
坐了一会儿,喝了两杯茶后,感觉稍微有点精神了,杜鹃拍了拍手,笑着对她说道:“都弄好了,接下来该怎么做?”
清浅没答话,反而拿了桌上的竹片,蹲到了酒坛子前。
酒坛比较大,酒却没装满,酒离坛口约有两三寸的距离,清浅将竹片编成几个“井”字,平放在瓶口,再将杜鹃用线绑好花蒂的茉莉花一朵一朵悬挂在竹片上,使花与酒面保持一指左右的距离,最后再拿过酒封,小心的将坛口封好,这才作罢。
杜鹃从未见过有人这般将花放进酒坛子里,此刻看得目瞪口呆,正想出声询问,却听到清浅松口气地对她说:“留心看着,不要挪动酒坛,也不要让人触碰。”
杜鹃询问的话憋回了肚子里,咽了咽口水,点头,“好,我会留心看着。”
清浅疲惫地点了点头,脸色愈发的苍白,她扶着桌角慢慢地起身,好不容易站起来了,却在转身之际,身子一歪,差点摔在地上。
幸好杜鹃及时出手扶住了她,她才不至于栽倒在地上。
杜鹃见她这般,顿时就慌了,一边扶着她到床边,一边轻声地问道:“没事吧?我去找大夫给你瞧瞧。”,说完转身便要走。
清浅伸手拉住了她,对她摇了摇头,“没事,就是有些累罢了,睡一会就好了。”
杜鹃狐疑地看着她,见她坚持,亦没多问,替她把被子盖好,嘱咐道:“那你先睡一会,去叫人把晚饭送进房里,你醒了可以吃。”
清浅疲惫地点头,眼已经闭着,却还不忘叮嘱:“小心酒。”
杜鹃慎重地点头,“我明白,你安心睡吧。”
就算她不说,她也是会好好看着的,毕竟,这可是关乎她安危的酒。
清浅这才放心地闭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