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叫下人去准备就好了,也用不着跑这一趟吧?”老将军府虽然距离相府不远,但是好歹也还隔着两条街,来来回回的也不嫌闹腾。
可是帝漠倾却丝乐在其中,丝毫不觉得疲惫,“无妨,既然都来了,不如也学着做个自己喜欢的。到时候,送给自己喜欢的人也不至于太过于出丑,你说对吗?”
他直勾勾的盯着她看,揶揄之色一点也不假掩盖。
花容邪像是被他炽热的目光炽痛了一样,猛的移开视线,同时转移开话题,“谁知道呢。走吧,桃夭比较擅长这个,让她教的话,什么手都能灵巧起来。”
帝漠倾轻笑了一声,随着她走了出去,途中忍不住心中好奇问道,“这是什么地方,以往怎么没见你来过?”
“相府禁地。”简单四个字就将帝漠倾堵得哑口无言,看着她变了变的面色。心中连连哀叹着,木管家,你可真是好心会做事。
不过,“禁地里怎么会有一所竹屋?看那竹子的年轮,似乎很早就盖好的,还曾住过人。”
花容邪背影一顿,跟着她脚步而行的帝漠倾也不由自主随着她顿了一下,看她反应心中更是好奇无比。
“那是老相爷的事,偌大的相府,现在也就只有木管家知道吧。”
帝漠倾眼神诧异,“你的意思是,就是你,也不知道?”
“嗯。”
“还真是奇怪。”打趣了一下,并行在她身边。
花容邪丝毫不放在心上,冷冷斜了他一眼,“这有什么好奇怪的,每个人都有一两个秘密,这里就是老相爷的秘密。”
“可是,再大的秘密,也不可能带进土里吧。而且,你作为相府小公子竟然都不知道。”
这一句像是说到了花容邪的心事上去了,一下子沉默了下去。
沉默了后半路,桃夭一听说相爷要她去准备些纸和竹腰子,看意思大概是要准备花灯,像是惊讶了片刻,连忙兴高采烈下去准备了。
话说相爷往年从来没有过过七巧节,怎么今年就兴起了,还寻思着做花灯?
面对她诸多好奇锦曳只冷冷一句:不想让相爷推掉的话就闭嘴。
然后,桃夭果断闭嘴了。
所以说啊,事实证明其实养那么一两个寒冰冷面人,除了护主,也还是有些别的功效的。至少,在花容邪这个喜欢安静的人看来,还算是有那么一点效果。
“公子,公子,您看,都准备好了,是不是现在就开始?”一一摆上需要的东西,桃夭一件一样点数着,确定无误后说道。
花容邪不咸不淡嗯了一声,说道:“六王爷想要学这些东西,你好生教教他吧。”
说完也不顾桃夭石破天惊般僵硬了的表情,坐到凉亭最边边角翻看一卷书开始看了起来。
回神后,桃夭走到花容邪面前,局促不安的,有疑惑要问,又怕吵到她像锦曳说的那样推了着好不容易得来的七巧节。
还是花容邪先忍不住,眼睛从书卷中稍微抬了抬,“有问题?”
桃夭小鸡啄食一样,猛点头。“嗯嗯!”
“什么问题,说吧。”
“咳咳……”桃夭俯低了身子,隔远了帝漠倾悄悄说问,“公子,您确定是要我教六王爷而不是直接帮六王爷做一个出来?”
不咸不淡的点头,嗯了声:“嗯。”
桃夭瞬间跨下一张脸,“可是可是,可是公子……”
“怎么了?”花容邪有些不耐,大清早舞剑被帝漠倾搅了的气现在还满肚子压抑着呢。
“他可是东凤六王爷!”她一一介小小奴婢,怎么敢去教一国王爷?虽然这个王爷从小有些不受宠,也不怎么被关注,但是今时不同往日,现在人家可是抢手的很呢!
花容邪啪的一声合上书,抬头:“一国王爷又如何?王爷就不用学习了吗?叫你教你就教,教不懂就给本相骂,骂了还不懂就给本相打,费那么多话做什么!”
被他惊涛骇浪的一句被吓住了,桃夭张着嘴,险些惊掉了下巴。
话……话说,那可是一国王爷,公子您就算要公报私仇,也不能这么教导奴婢吧?奴婢贱命一条,可不比您娇贵,怎么能与您那一套相比呢?
帝漠倾低低一笑,适时解围说道,“你家相爷说得对,天子王爷哪个不是学习过来的,你家公子怎么说,你便怎么做就是。”
桃夭惨兮兮陪笑着,“王爷,您可真会说笑。”骂他打他?她不是大脑打铁就是被驴给踢了。那可是王爷!是能随便骂随便打的吗?!
一直都知道做这相府的丫鬟不容易,现在果然体会到一句任重而道远了。
桃夭拉开了架势,小心翼翼开教,帝漠倾不愧是个虚心学习的好学生,每一步都学的极其用功,半个时辰不到就做了一只花灯出来,虽然只是白白的还没上画,骨架也有些歪扭,不过,第一次能做到这个地步,也算不错了!
“王爷,您手艺真好,奴婢还是第一次见着初学者能做得这么好的呢。”这可不是奉承,绝对是真心叹服!想当初自己第一次做的场景,那绝对是惨不忍睹!
花容邪一面看着书,一面用眼角余光瞥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