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装了,”里贝克戳穿了他的把戏,“你根本不喜欢钓鱼,再说哪有把鱼线缠在手上钓鱼的,你好歹砍一根树枝也好,而且你连鱼饵都没准备。”
“这你就外行了,”邵乐故作高深状,“我们中国有句俗话,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
“不懂,”里贝克摇头,又拿起一瓶啤酒,递给他。
“不喝,”邵乐也学着摇头,“我工作的时候不喝酒。”
里贝克也没有强求,直接一仰脖子又干了一瓶。
两瓶啤酒下肚,他的心情好像好一点儿了。
“你救的那个小女孩儿醒了,”里贝克说,“恢复的很好,再有一个星期就可以出院了,不过她听不懂中国话?”
“不是中国人吗?”邵乐对这个女孩儿还是挺关心的,他现在也是当爹的人了,对孩子总是有点儿爱心泛滥。
“是吧,”里贝克不确定地说,“跟她关一个集装箱的人都是中国来的,上船也是一起,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她说的话我们的翻译听不懂。”
“找她同乡来嘛,”邵乐一脸的不以为然。
“案情还没清楚,必须单独询问,”里贝克又打开一瓶啤酒,这回没有一饮而尽,而是小口喝着,“听跟她一起的人说,她姐姐中途被带出集装箱,再也没回来,应该是被扔到海里了。”
“我知道,”这就是为什么邵乐对自己干掉哈维的船员没有负罪感的原因,因为他的船上每个人都有该死的理由,酒精会让他们爆发最原始的兽*欲,做出很多在法制社会够枪毙十次的暴行。
“你们要是没办法安置她,就让我带走吧,”邵乐说,“我有一个孤儿院,你看过我的简历,应该有所了解。”
“这样最好,”里贝克又拎起一瓶啤酒,“福利署那些人你也知道,他们的环境不会很优越。”
邵乐终于对德国人把啤酒当水喝有所了解了,这么一会儿功夫,半打啤酒快进去了。
“来找我什么事儿,说吧,能帮的我一定帮忙。”邵乐觉得这家伙扯蛋也扯了有一会儿了,还不进正题,他都觉得浪费时间。
“马里亚斯——”里贝克好像突然觉得有点儿难为情,“要是真的跟这事有关,你有什么办法可以——”
“也就这几天吧,”邵乐可以理解他,让他这样的铁血汉子,平时一定是眼高于顶,让他低头求人帮忙,还是求一个中国人,的确有点儿难以启齿,“我刚刚在我力所能及的范围内把他逼到墙角儿了,如果他想做什么,也就这几天的事儿。”
“算上我一份儿,”里贝克又拎起一瓶啤酒,“顺便说一声,我被停职了,也许用不了多久我就得脱军装了。”
“可能会很危险,”邵乐手里的鱼线微微动了动,“你在港口也看到了吧?那只是他其中一部分力量的展现,要是有下一回,我不敢保证还有有没别的比这还强的武力。”
“取代我们的超级士兵吗?不用惊讶,我也知道一点儿,”里贝克苦笑,“他到底想干什么?”
“这也是我想知道的,”邵乐低调地,不过随即他目光灼灼地看着他,“你永远不会被取代,超级士兵是工具,而你是军人,永远记得这一点,工具和军人是不一样的。”
“是的,军人永远是军人,不是工具!”里贝克又拎起一瓶啤酒,朝邵乐致意,“谢谢你的啤酒,也谢谢你的忠告。”
说完,他一边喝啤酒一边朝路上走。
“哈哈——”邵乐突然在他背后一声大叫,手里的鱼线迅速扯动,一条两斤多的鳟鱼牛扭腰摆臀地被拽上来。
“嘿!”邵乐对回过头看的里贝克大喊着,“瞧!一切皆有可能!”
里贝克笑了,他拿着啤酒对他晃了晃,转身离开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