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川家光一甩袍袖转身下城,他可是不想在此观看什么明人的庆贺,太刺激他这个日本的征夷大将军了,让他颜面无存。
本州岛上破虏军两万军势围困倭国事实上的都城江户,大败倭国幕府大将军两万余常备,让德川家光颜面无存,一时间只能龟缩在江户城内等待各路援军为其解围。
此时在大明的京畿,同一样的一幕发生着,阿济格阿巴泰统领着六万铁骑从蓟镇西北入寇,一路上势如破竹,无人能挡。
此番崇祯和大明阁臣反应极快,上一次的经历表明京师五大营根本不是建奴的对手,出城野战就是个渣渣,那么谁能将建奴驱逐出去,哪怕恐吓一下也好,啥也别说了,调集各地军兵勤王吧,尤其是登莱那位,虽说同朝廷之间矛盾重重,相互提防,但是如果那位爷入京勤王,估摸连天子带阁臣都能安稳不少。
从蓟镇的告急传到京师,并且说明了近十万建奴破关时,大明天子的勤王诏书即刻离开京师向西向南快马而去。
数天后,一封勤王的诏书摆放在登莱巡抚陈应元镇守张国元的面前,诏书点名登莱总镇张可大、登莱都司都指挥使赵烈即刻统领军兵,从海路出发抵达天津,然后入军勤王。
陈应元和张国元面面相觑,这本诏书没什么问题,问题是赵烈如今还在旅顺与建奴对峙好嘛。
据他们所知,赵烈将亲信家丁甚至他的根基靖海卫的备军全部带往了旅顺,登莱只留下了千余全甲精兵,很明显这就是赵烈留下看家护院的,谁也不能动,谁动赵烈跟谁急。
其余的登州卫威海卫等几处卫所的军兵是有,但是全部没有披甲,这是多方打探来的,甚至张可大到附近的登州卫和靖海卫都巡视过了,兵器有,刀枪火铳齐全,操练也是极勤,但是护甲一个没有。
这也是朝廷和登莱巡抚对赵烈职掌各个卫所等只眼闭只眼的因由,看来赵家也真是没有余力再行装备其他卫所两万余备军了,这样赵烈的真正战力还是五千家丁还有靖海卫的三千备军而已。
这就是朝廷容忍的底线,无论如何,只要家丁没有过万,没有超越当年李成梁的规模,那么如今四面楚歌的朝廷就可以全然不理会,一心对付东面的建奴和西面的民乱,至于登莱赵家只能等这两面的大敌去除后再说了。
张可大来到巡抚衙门接旨,三人当然要好好商议一下此番登莱出兵的人数和规模。
“登莱登州营、莱州营的战兵汇集起来能有五千人,其中骑兵一千五百人,全部披甲,这都是年余来本将整训出来的,本将可以说这是登莱开镇以来最精锐的战兵,今次京畿告急,我意全军出阵京畿。”
张可大果然是大明的忠臣良将,没有避战没有推脱,干脆利落的决定全军出征京畿勤王。
“张大人果然是大明之中流砥柱,受本官一拜。”陈应元躬身施礼,他是亲眼看着张可大从赵烈手里抠出来马匹兵甲,年多来庶务不理,天天埋首军营,吃住同军兵在一起,短短时日登莱又恢复了昔日五千战兵的规模。
这是陈应元见过的最尽忠职守的军将,没有之一,如今明知京畿凶险,还是慨然领命,怎的不让人佩服之极。
“陈大人过奖了,张家世受皇恩,此君父危难时刻张可大敢不领命出征。”
张可大急忙还礼。
“咳咳咳,张大人,你看赵烈赵大人此时不在登莱,这个圣旨应该招谁前来领旨。”
张国元此时也有自己的愁事,赵烈不在登莱,你说这个圣旨如何颁布。
“赵烈如今坐镇登莱同建奴的两蓝旗在金州相持,其实也是牵制了建奴一部分兵力,如今代替他在登莱主持军务的是其心腹爱将黄汉,也是他嫡系将领的第一人。”
张可大对破虏军的情势知晓一些,都是坐镇水城的兰明山有意无意的透漏给他的。
“只是黄汉别说镇城,如今水城他都不踏入一步。”
张可大的话陈应元和张国元一听就明白,这是对朝廷极为的提防呢。
“因此,如要颁旨只能招驻守水城的兰明山前来。”
陈应元慨叹一声,大明最是能战的一支强军同朝廷弄成如此僵局,真是让他这个登莱巡抚无语。
偏偏赵烈所部确是东征西讨所做的都是有利于大明,屡次击败建奴,十万叛军灰飞烟灭,就是他坐在赵烈的位置上为大明所作的也不过如此了吧。
但是朝廷和天子就是猜疑不断,也难怪赵烈离心离德,当然,陈应元只能在心中腹诽一下而已,绝不会多说一句,这事他搀和不起。(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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