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宁塞军使马重赞心直口快,当场就对李昂说,李长史让我们听令于一个客军军使,这未免太不合情理了!
李昂见有人顶撞自己,就责问道,我命令已经达了,你们想抗命不成?马赞重就说,李长史,你喝醉了,这是乱命,我等不能听!
李昂听了更加恼怒,当场就拿出马鞭抽打马重赞,在场的人纷纷上去阻拦,城头上一片大乱,李昂大概真的是喝多了,见这么多人上去阻拦他,更不得了,当场下令自己的亲兵把马重赞给斩了,还说谁要是再敢阻拦,就一起斩了!
城头上的人不敢再拦,李昂的亲兵手起刀落,当场把宁塞军使马重赞斩在了城头上,现在马重赞的头颅还悬挂在大莫门城的城楼上呢。
马重赞被斩首之后,他的副将马魁三去找李昂鸣冤,结果也被绑起来抽打,晚上马魁三扎脱了绳子逃回了军营,煽动两千宁塞军叛乱。两千宁塞军突然发难,围攻李昂的住处,听说李昂连鞋也顾不得穿,在亲卫的保护下仓皇逃窜;
曹彦、安道远二人因为不满李昂让他们听令于李光弼,还斩杀马重赞,于是按兵不动,没有去镇压马魁三的叛乱,现在大莫门城火光冲到,乱成一团,李昂下落不明……”
“真是天助吐蕃!天助吐蕃啊!”
“快!咱们快杀过去,夺取骆驼桥,拿下大莫门城……”
“哈哈,唐军叛乱,太好了,这下可以收复黄河九曲之地了!”
“慢着!”达扎路恭大喝一声,制止了激动不己的众将,“大家不要妄动,这很可能是李昂设下的陷阱,咱们必须谨慎……..”
“谨慎?达扎路恭将军,现在大莫门城的唐军乱成一团,正是我们夺取骆驼桥,收复黄河九曲的良机,等李昂平定了叛乱,凭骆驼桥的天险,咱们就再没有机会过去了。这个时候还谨慎什么?”
达扎路恭拎住那细作喝问道:“你亲眼看到李昂斩了马重赞吗?是不是亲眼看到的?”
那回来禀报的细作吓得脸色发白,连忙答道:“将军,是小的亲眼看到的,当时李昂他们就在城门楼上宴饮,席上就李昂、李光弼、马重赞、曹彦、安道远和李泌六人,我在城下,各人的相貌虽然有些模糊,但他们的谈笑的声音很大,能听得清楚,马重赞被斩时,也是小的亲眼看到的,当时血都溅到城下了,现在马重赞的头颅还挂在城门楼上呢…..”
朗?梅色听到这,对达扎路恭喝道:“正所谓机不可失,时不再来,达扎路恭,你之前一直嚷着要进攻,现在千载难逢的良机来了,你却畏首畏尾,停滞不前,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大论,这事情太蹊跷,很可能是李昂设下的圈套,咱们必须先弄清楚……”
“够了!达扎路恭,你当我们是傻子吗?李昂再奸诈,也不可能杀一个军使来给我们设圈套,这么显浅的道理难道我们都不懂吗?”
达扎路恭被驳得哑口无言,确实,李昂再怎么着,也不可能为了设个圈套,而杀一个军使,毕竟吐蕃大军就算去了,如果发现是圈套,不过河就是了,李昂根本奈何不了几万吐蕃大军。
话是这么说,但达扎路恭总觉得哪里不对,这事情来得太突然,太蹊跷了啊!
帐中的吐蕃将领纷纷说道:“是啊,马重赞好歹是一军的军使,李昂不可能为了诱我们上当,就把他给斩了。”
“就是,这事情虽然来得突然,但不见得就是李昂的圈套。”
这时卓玛公主又发话了:“大家请听我一言,达扎路恭将军的顾虑也不是完全没有道理,不过因为一点顾虑,就放弃这样千载难逢的良机,也未免太可惜了。不如这样,咱们先赶往骆驼桥,同时多派人手打探,以确定唐军是不是真的叛乱,如果不是,咱们几万大军停在骆驼桥北岸,也不至于有太大的危险,如果唐军真的叛乱了,咱们也好趁机渡河,收复黄河九曲之地。”
朗?梅色立即接口道:“卓玛公主言之家理,就这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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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