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濯耳根烧的更加厉害,抿唇看了她一眼,转过身羞恼的走了,心中暗道:哪有女子这般厚脸皮的?
古云清见他落荒而逃的样子,不禁笑的更加厉害,连在低头算数的萍儿都抬起头疑惑的问道:“大哥,你在笑什么?”
“没什么,没什么!”她乐不可支的捂住了嘴,又想起风濯害羞的样子,觉得有趣极了,不就是看了几张她之前画的春宫图的费稿?怎么会羞赧成那副样子,那要是在怡香楼看真人版的,不该羞得钻进地缝里了?
第二天,天刚破晓,清冽的阳光穿透窗户撒射在古云清脸上的时候,她迷迷糊糊醒了过来,穿好衣服轻手轻脚爬下床,走到院子里打了水洗脸。
院门发出‘咯吱’的声音,风濯一身黑衣从院外走了进来,一头束起的黑发上还沾着露水和落叶。
“你去山上练武了?”古云清擦了擦脸,将木盆中的水倒掉,又打了一盆水:“过来洗洗吧!”
风濯走近,似是想起昨日被她揶揄的事情,耳根处又隐隐多了一抹红,挽起衣袖捧起木盆里的水洗了洗脸。
古云清已经走进了灶房,准备要卖的吃食,每天光做卖的吃食都要耗费半个多时辰,这几日的吃食全是娘在做,今个她想让娘多睡一会。
风濯洗过脸之后,进了灶房,坐在灶下生起火来。
古云清见了,嘴角勾起一丝笑意,继续揉搓手中的面团。
刘芸娘和萍儿起床的时候,古云清已经将吃食全都做好了,四人匆匆吃过早饭,就往镇子上去了。
村子里早起的人看见他们,面上都不冷不热的,连刘芸娘打招呼,也都爱理不理的。
刘芸娘面色渐渐不好看起来,情绪显得有些低落。
古云清看出刘芸娘在想些什么,却不知道怎么安慰,她性子好静,也不怎么与村子里人来往,刘芸娘更是不怎么出家门,加上之前刘迎春夫妇和古春花被关进大牢里的事,还有赵家嫂子在背后说她们家现在有点钱看不起人,村子里的人对她们家都有些看法。
到了镇子上,有些熟客一见到古云清都上前打招呼,还有人问他最近这几日怎么都没来,古云清一边给人切饼一边跟人聊天,脸上始终挂着笑意。
她好像越来越喜欢现在这样日出而作,小富即安的生活了。
现在有了熟客,也不需要品格叫卖了,她就跟在一旁收钱,起初刘芸娘还怕她会收错钱,让古云清在一旁盯着,后来发现萍儿收钱从来没有错过,就放了心让她专门算账收钱。
对面卖大饼的汉子每日都瞪着两只眼睛盯着她们家的摊子,不过再也没敢使什么小动作,上次马三那件事,古云清一直觉得跟他有关,只是找不到机会出一口恶气。
连着切了不少饼,趁没有客人,古云清揉了揉酸涩的手腕,呼了一口浊气。
站在一旁的风濯看见之后,走到她身边,拿起桌上的菜刀,低声道:“你去歇一下。”
古云清心里一暖,揉了揉手腕,故意问道:“你最近怎么对我这么好?是不是有什么企图?”
风濯耳根一红,低下头,握着菜刀没有说话。
一个来买饼子的大婶道:“给我两块饼子。”
风濯利索的给人切了两块饼子递了过去,那大婶接过饼子,大着嗓门问道:“小伙子你今年多大了?”
风濯错愕的抬起头,看了大神一眼,并未回答。
古云清怕气氛尴尬,忙替他答道:“他今年十五了!”
那大婶一脸笑意,仔细打量了风濯一番,一双眼睛放着光:“不错不错,我瞅着这小伙子能干又老实,小伙子,你还没有定亲吧?”
“还没有呢!”古云清一副看好戏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