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顿晚宴,宾主言欢,气氛融洽,直到很晚才散去,云峰也不急于离开,他打算明日在沮的街头走走逛逛。
北府军闻名后世,不但在淝水之战中大破苻坚,而且还是宋主刘裕倚之发家的根基,刘裕甚至下遗诏曰:沮要地,去都邑密迩,自非宗室外戚,不得居之!
后来的齐﹑梁﹑陈沿袭刘宋,以为定制,云峰想实地了解下,这北府军的前身究竟如何个厉害法。因此散席之后,与靳月华及苏绮贞被迎到了客舍。
送走了郗鉴父女俩,云峰转头笑道:“时候不早了,咱们赶紧洗洗睡下,人家家里面,也不方便起的太迟。”说着,不由分说的一手拉起一个,匆匆向着澡堂走去。
二女自然明白这人绝不会像嘴上说的那么老实,双双交换了个无奈的眼神,只得跟了上前。
八月份正处于夏末秋初时节,秋老虎尚在肆虐着余威,所以洗澡也不用热水,一男二女在脱光之后,就着凉水踏入了木桶当中。
云峰微闭双目,一脸的舒爽表情,枕着那软乎乎的胸脯,整个人都缩在了靳月华的怀里,任由她擦拭自已的胸腹,苏绮贞坐在另一边,正给这人搓着大腿呢。
见着云峰的一派大郎主作风,靳月华暗生恼火,当即把抚在他胸前的手掌屈指一缩,狠狠的在小痘痘上狞了一下!
“哎哟!月华,你这是干嘛?”一瞬间,云峰猛的睁开眼睛,疼的倒抽起了凉气。
靳月华没好气道:“云郎,妾问你,你为何要对中书令作下那么过份的承诺?其实妾能明白,这恐怕就是你一贯的心思,只不过,你亲民爱民是好事。遇事与朝中大臣们协商也是没错,甚至对皇帝的权力作出限制更不是不行,但你想过没有,为何要将军权放出?而且还要把亲卫遣散?
自古以来,哪位君主不是想方设法把军权牢牢抓在手里?你也不好好想一想,若没了军权,他日有人生出异心该如何是好?或许你武技高强。可姊妹们当中,有相当一部分只比普通人强上一点点!”
靳月华这话非常重,就连腔调都带上了哽咽,自从被云峰从平阳带出来,还从未以这样的口吻说过话,由此也可看出她是相当的不满。想想也是,自家辛辛苦苦打下的江山,凭什么要与别人分享?而且是在没有强兵护身的情况下与别人分享!
就连苏绮贞都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美目中暗含不悦,向云峰看了过去。
脑后一双冰冷的目光,眼前又是一双冰凉的目光,换了正常人早已遍体生寒。坐立不安了,云峰却像个没事人似的,淡淡道:“月华,你说的这些为夫都考虑过,其实,谁不想一呼百应?谁不想一声令下,莫敢不从?为夫也想,但事情不能由得自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