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你脚下。”
黄射低头,却见在他脚前的是几枚菱形的尖锐物体,若是自己一个冲动上前的话,脚底板说不定会遭受到严重的伤害。
“你这家伙,我要……”
“住口,你走吧,我这里也不需要你这样不合群的人。”
“哼哼,哼哼哼,大将,何为大将呢?虚怀若谷,刚柔并济,与卒同乐,与下同忧,见才则喜,见异则问……我刚才只是试试你们,我这江夏迟早要被你们给弄丢的啊!”
“你。”
“让他走。”
“哦,对了,刚才是我不小心,手滑了。”
棱形铁钉被他收入了怀中,就像是仇恨的种子一般镶入了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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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怎样才能出人头地呢?我想了很久,后來有人告诉我,除了能力,你最需要的是名声,所以我才……活捉了你,我就能有名声了吧,呐,死人多沒有趣味啊!我要你活着,活着到我,出、人、头、地。”
來自于对方的自白,让黄射惊出一身虚汗,他还有个目的沒有说明,那就是他要向自己证明,证明他原來说过的战术,是行得通的,而他就是可以行使那样战术的大将。
在一个专门讲究出身门第和等级的时代,寒门者只能凭借名声一途,才能实现自己的沙场或是庙堂理想,他可是深知此理啊!纵是得到了别人为将的许诺,他也不会放心的,于是有了蕲春的不二匪王,,禾文。
不做出点成绩來,就算是当了将军,也还是不会被人得起,所以在去见他之前,我得弄个礼物过去。
这便是他的想法了。
擒**,简单直接,却并不好实施。
禾文就算有高强的本领,面对着十倍于己的敌军也是越來越吃力了,特别是攻击到了核心区域的时候,力不从心之感渐渐袭上了心头。
“可恶,这种时候还不能放弃,小的们,这是咱们实现理想的最后一个阻碍了,鼓起你们的勇气,跟我杀啊!”
纵是鼓舞,也觉得效果甚微,源源不断的敌军挡在了面前,甚至围拢了己军。
“杀,杀,我还能杀。”
明明知道现在如果撤退还可以杀出一条生路,还是要按捺自己,一心突击。
明明知道自己极可能是枉送了兄弟们的性命,还是要一往无前,赌上一赌。
他有点后悔了,之前明明可以有机会直接杀死黄射的,自己却要选择吓他,或者是心里有什么东西在作祟吧。
想让他到啊!想让他到擒**的威力啊。
“女马的,这时候要是有另一支部队出现就好了,不用很多,一百人,就一百人就足够了……那样他们一旦分兵我就有时间冲杀得进去了。”
不甘心,满满的不甘心。
禾文抬头望天:最不甘心的是,失败的时候也不是以自己本來的姓名而死去的啊。
“兄长。”
一声长啸不知从何处传了过來,接着黄射军的后方出现了光亮:“我们來了。”
“小妹,怎么会,你不是……”
同样惊讶的,还有黄射,他被众人护送离开,刚刚好就走到了队伍的最后方,可以说再也沒有比他们來的更及时的了。
“侧翼,侧翼也遭到了攻击,而且攻势相当猛烈。”
“谁,到底是谁來了。”
答案其实不言而喻,能在这个时间出现在这个地点的,除了孙权军,就只剩下孙安军了,这里是蕲春地界,按照自己之前的想法如果这个禾文是孙权的土匪的话,那么这波部队定然是孙权军了。
也就是说,因为两家的关系,自己可保不死了,但是明明孙权是夺下了江夏的仇人,而且他现在还在攻击自己,自己却要庆幸、庆幸自己的不会死呢。
“父亲,我只是忍辱负重罢了。”
这样劝说自己,也许心里会好过一点吧。
可是,接下來的情况却让他始料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