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软娇小的身子,倚在床头如受了委屈的猫儿一般钻入他怀里,不敢压得太重所以只覆了半个身子,他健硕的臂膀却将她揽得死紧,下巴抵住她头顶软软的发丝,将她整个抱进怀里。
她抽出一丝理智,心里腾起担忧想要扭动,
头顶却传来他低哑磁性的嗓音:“别动。”
“你现在的身体,不适合这样。”她热热的气息洒在胸口,嗓音微颤,听起来很软地钻入耳中。
“嗯。”他淡淡答应,臂弯却一刻不松。
“汤要冷了。”这种天气已经不不比秋天,哪怕房间里开了空调,气温也不容易保存。
他无所谓。
臂弯无限温柔地揽紧她,知道她大约从前一晚凌晨开始到现在都没有休息过半刻,身子都是软的,情绪也波澜不定,她还要说话,却被他蜿蜒而下的温热的吻打断,他的手带着泥土的气息拢过她她柔软的发,一时间让她恍惚得如若置身梦境。
“我很想你。”他覆在她耳边低喃,“不是喜欢听么?我就在这里不会走,你累了,休息一会。”
喜欢听?
他是说两人贴得最近的时候,能明显感觉得到的,彼此胸膛的震动,交融起来的强有力的心跳声吗?她这一整天忙碌辗转不停,那情绪的余韵还堵在心口,让她整个人都忐忑不定,但他相信她是想多温存一会的。多感受一下这样的感觉——
他活着。
他回来了。他再不会走。
疲惫和不安席卷而来,她眼眶温热得更厉害,不禁埋入他温厚的胸口,于是顿时,那一下下的心跳声变得更清晰有力,贴得那么近,好像他从未远离。她突然像个孩子似的哭起来,肩膀带动着身子都颤动起来,再不管其他,将他拦腰抱住,紧缩着死再不肯松开。
再不管其他。
霍斯然胸口也微震,他清楚那是情绪在作祟,削薄的唇不禁往下,顺着她被泪水打湿的小脸,直到触碰到她咸涩柔软的唇,气息不稳地吻上。
缠绵的啄吻,到后面如胶似漆地缠在一起,如天生的连体婴儿,彼此有着彼此最熟悉的味道气息,如融为一体般,那吻变得激烈,激烈到血与泪都交融在一起,脑子中嗡鸣一片,激烈缠绵,不分你我。
关于一些事,他终于懂了。
关于他立下遗嘱,做出以死来成全她后半生的幸福的这种决定,有多蠢,他也终于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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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事新闻,铺天盖地。
在医院忙碌了一周多时间的岑副书记回到家,换洗了衣服后终于接到了委员会的必须到场开会通知,他边打领带边看了一下,这些天各式的传言及新闻在网络上炒得沸沸扬扬,国际方面各种压力都是书记和委员们在应付,力求将霍斯然的伤势隔绝在这些事之外,想必书记也是看到了那9名被救回的特种兵战士,在暴怒发火之余也不禁有感慨,不管多违抗军令冲动行事,不管做法有多不可取也必须承认这后果,是好的。
而今天的巨大变故,是源自于京都国际机场的一场抓获——
F国.军事代表芮恩乔装欲混过国际机场审查,偷偷回国,被人撞破直接扣押了下来。
滨海隧道附近的监控系统被破坏,没人知道当天究竟发生了些什么事,不过芮恩的武力相向是绝对肯定的。但被捕后的芮恩却冷笑着阐述,说是霍斯然不合规矩地劫走人质在先,所以F方才加以武力阻止。加上军演违抗军令的罪名,足以将他处分撤职了。
事件陷入僵持。
岑副书记坐上车,车开了一会后他才睁开眼,吩咐着前面的助理:“给我打个电.话,问问斯然。”
助理赶紧往医院拨电.话,不一会,通了。
“喂?”那人嗓音依旧低沉轻缓,倒是比前些日子清醒多了。
“上面的那些事我现在正赶去处理,你身体不好我跟他们说了要你暂时回避,你有什么要嘱咐我的吗?”
“不必为了我跟书记闹多大意见,您知道一切该怎么处理。”
岑副书记脸色一僵,不禁感慨,也就是这小子能一下子就猜到他想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