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他惹上的,是白家的公子,于情于理,陈云超都应该第一时间出头才是,今天这太阳,难不成从西边出来了?
没等多久的功夫,就听见狂乱的马蹄声响起,白家的一大票人马,很快出现在了这里,把现场团团围住。
而当中的,正是白家的现任家主,白晟。
还真来了!
白晟的出现,让现场的气氛变得越发地凝重,几乎所有人都感觉到一股将要窒息的气息,就连福伯都有些不自然了:侯爷今日是微服私访,侍卫们都没跟在身边。白家在雁北城一手遮天,侯爷可别吃亏才好啊!
“父亲,就是这家伙砍了我的腿,要给我报仇啊!”白旭一见到父亲的身影,就像打了鸡血,忍着剧痛,大声嚷嚷开了。
白晟眼神复杂地看了一眼这个不学无术的儿子,有一丝绝望的感受。接着走上前,在众目睽睽下,一脚就踹在了白旭的身上,立即就响起一声痛苦的嚎叫。
现场所有的人,都看得完全呆住了。
“父亲,就是这个混蛋废了我……一定要把这个混蛋千刀万剐,挫骨扬灰!”白旭满眼尽是震惊之色,但还是没压住他的愤怒和狂妄。
“废了你的腿?废得好!没有废掉你的小命,已经是手下留情了!像你这样,胡作非为,鱼肉乡亲,早就是万死莫赎了!”白晟破口大骂:“你这个不争气的混账东西,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一个儿子,真是作孽!”
原本还很喧闹的〖广〗场,这一刻安静地针落可闻,没有人敢相信自己看到的一切。
久居雁北的人,谁不知道白晟是多么护短的一个人?白旭这么多年来,在雁北胡作非为,惹是生非,还不就是仗着他白晟的名号?以前那么多烂摊子都收拾过来了,何曾像今天这样,向着外人说话了?
要说他真的是良心发现,为百姓们说话,有人会信么?
“令公子好大的威风啊,当街收税,与打劫何异?”赵宗阳脸上带着嘲讽的冷笑,说道:“而且还是打着顺侯的名义,白家真是够仗义够贴心的啊。”
这语气,太彪悍了吧。在雁北这么多年,有谁敢这么对堂堂白家家主如此说话的?这个年轻人,真是不知轻重……
很多人都在心里为赵宗阳捏一把汗。
“什么?这孽子,居然打着侯爷的旗号抢钱?”白晟脸上青一阵白一阵,阴沉地吓人。但他还是装作第一次听说此事的模样,咬牙切齿地用鞭子狠狠地抽在白旭的身上:“畜生,败坏了我白家的门风。要不是今日被侯爷撞见,真不敢想象你还会做多少伤天害理的事,侯爷慈悲,只打断了你的腿,我今天就要用家法处置!”
所有人都懵了:侯爷,哪个侯爷?
能够让白晟都如此忌惮的侯爷,莫非是……
一念及此,所有人看向赵宗阳的眼光,立即都不同了。
这就是大家千等万等,却无缘相见的顺侯?
传说中,顺侯挥金如土,脾气暴虐,但今日看来,哪有这回事?
“一句简简单单的家法处置,就想把人带走?白晟,你的家法如何,本侯不知道,也不关心;本侯只知道,有人打着本侯的名号为非作歹,这事就交由官府审判。”赵宗阳冲着早已吓得双腿筛糠的衙役喝道:“本侯没钱交过桥税,今日这状,还能不能告了?”
衙役们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奴才死罪,死罪啊!”
“侯爷驾到,有失远迎,小人罪该万死啊!”不知道什么时候,湖对岸的衙门里,飞速冲过来一个大腹便便的身躯,像圆球一样滚了过来,纳头便拜。
“本侯没钱过桥,索性就不去衙门了,就劳烦大人在这〖广〗场上,当庭审案吧。”赵宗阳淡淡说道:“通知下去,大人要开堂了,这次不收钱,对所有人开放,百姓们想看的,都尽管来看。”
这是要当众立威了?踩着白家的尸体!
什么叫彪悍,侯爷这才是彪悍!(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