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
“想要就说出来嘛,憋在心里容易憋出病来哦……”
“讨厌!不要乱摸啦!”憋着气,摔开某人的咸猪手。
“不要摸这里,还是这里?”
“……”好吧,她投降……
终于,舒沫被榨干了最后的一丝力气,软绵绵地窝在他怀里,一根手指都懒得动了。
夏侯烨温柔地挑起散落在颊边的一络濡湿的黑发,在指尖轻绕:“沫沫?”
舒沫一动不动,装死。
他不死心,薄唇贴上她的耳廓,一路洒下细碎的吻:“沫沫,沫沫,沫……”
“别~”当吻落上眼睑,她睫毛轻颤,无辜又可怜地看着他。
他得意地笑:“就知道你没睡着。”
“我真的没力气了……”所以,饶了我吧!
“胆小鬼!”他低咒,爱怜地捏捏她的小鼻子:“跟你商量件事。”
舒沫松了口气:“嗯~”
“咱们,逃跑吧。”他凑到她耳边,神秘兮兮地道。
舒沫没动,也没反应。
“你喜欢哪里,咱们好好计划一下……”他在她耳边絮絮地低语着。
舒沫依然没动,没反应。
“你不是一直很想要什么蜜月旅行吗?怎么一点兴趣也没有?”夏侯烨有些泄气,他计划了好久,以为她一定喜欢,没想到全无反应。
舒沫忽地咕哝:“身边跟着一大堆的人,虎视眈眈地盯着,屁滴个蜜月!”
夏侯烨精神一振:“就我们两,谁也不带,跟谁也透露行踪。”
舒沫狐疑地睁开眼:“巴图也瞒着?”
“当然!”夏侯烨皱眉:“说好了是度蜜月,带他做什么?”
“也不带暗卫?”舒沫的眼睛亮了,越说越激动:“不带丫头婆子,就只有我们二个?”
夏侯烨微笑着凝视着她,眼中有星光在闪动:“要不要?”
“要,当然要!”舒沫死命点头,眼中泪光莹莹。
“傻丫头,”夏侯烨爱怜地抚上她的颊,抹去一颗晶莹的泪珠:“我是想讨你欢心,可不是要惹你哭~”
“怎么办?”舒沫的眼泪越抹越多,止也止不住。
夏侯烨心疼坏了:“不哭了,不哭了!这才多大点事呀,至于嘛?真要这么喜欢,以后每年都去一次就是了!”
舒沫哭得稀里哗啦:“怎么办,我好爱你,简直爱惨了~”
“那是,象我这种文采武功,精明睿智,又一往情深的男人,打着灯笼也找不着!”
舒沫噗哧一声,破啼为笑:“不要脸!”
夏侯烨一声长叹:“可算是笑了!小妖精,你再这么折腾下去,我这条命可就搭在你手里了!”
“讨厌!”
“还有力气打人,看来可以再战一百回合了?”夏侯烨剑眉一挑,狼扑上去。
“不要啊!”舒沫尖叫着爬走。
可是,能逃到哪里?
且,这么甜蜜的折磨,又有哪个女人能抗绝?
意思意思地抵抗一下,很快沦陷在他的柔情攻势里,丢盔弃甲,全军覆没……
秋蝉象往常一样,天不亮就起了床,剔亮了油灯,急匆匆地洗漱,轻手轻脚地走到主卧门前,侧耳听了听房里的动静。
夏侯烨习惯早起,平日这时已该唤人送热水了,此时房里却悄无声息。
想着昨夜房里的动静,夫妻二人只怕是累坏了,睡迟些也是正常。
秋蝉摸着热烫的脸颊,蹑手蹑足地退了开去。
等绿柳收拾妥当,推门进来服侍主子时,已是七点多了。
见秋蝉立在碧纱厨外,铜盆水壶都搁在桌上,不觉柳眉一挑:“怎么还不进去侍候?快到早餐时间了。”
秋蝉急忙摇手,示意她噤声。
“怎么?”绿柳把她叫到门外。
秋蝉红着脸,垂着粉颈不吭声。
绿柳脸一热,啐道:“大惊小怪什么?都把嘴闭紧点!”
小姐也是,这离了大理,没了老太太拘着,越发的放浪形骸了,竟连体面都不顾了……这要是传回去,到老太太耳里,肯定又是一顿好削。
等到八点,房里依然没有动静。
绿柳觉得不对劲了。
麻起胆子站到房外,轻敲房门:“小姐?”
等了一会,没反应,遂加大力度:“王爷?”
依然死寂一片,这下大伙都觉得不对劲了,推开门进去一瞧,傻眼了。
房里空空如也,哪里有半个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