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渝冷冷道:“用得着的时候,自然会告诉你。”
秦小楼一直和孟元敬、君玉等人友好,深知朱渝的少爷脾气,也不以为意,心想:“这小子,永远都是这副样子。现在又不知被谁暗算了一道,难怪摆出这样的脸色。”
朱渝出去转了一个时辰,回来时,心里已经有了底,拓桑居然没有出席此次的换服大典,就称病匆忙提前闭关,中间一定大有蹊跷。
此时,君玉生死不明,他虽然几乎可以肯定跟拓桑有关,但是,现在拓桑正在闭关期间,他即使奉旨前来,也绝不敢贸然去打搅“博克多”的修炼。
和君玉在一起似乎还是眨眼之前的事情,可现在,人却凭空消失了,朱渝心里毫无头绪,益发焦躁起来。
他从来没有比现在这样更痛恨拓桑,如果自己当时就那样死去了,也未尝不是一种幸福,可是,这该死的拓桑偏偏要多事返回来干什么?
如果他带走了君玉,自己莫非就这样终生也见不到她了?
他忽然又想到:万一带走君玉的不是拓桑,她不是生死难料?
这个念头更加让他坐立不安,君玉,她到底在哪里?
“朱大人。”
一个完全是当地人装束的壮汉匆匆进来,正是“千机门”的副统领张瑶星。
“有什么消息?”
“据”博克多“的一名出行侍从透露,”博克多“在换袍节前外出了8天,换袍节那天称病闭关其实是没有能够赶回来,圣宫无法交代,所以赤巴谎称他重病……”
“他现在到底回来没有?”
“据确切消息,他已经回来,正式闭关了……”
“还有没有其他消息?”
“没有更多消息了。我们的内应是一名出行侍从,按照他的身份只能知道这么多了。完全了解”博克多“在宫里的情况的必须是两名起居贴身侍从才行。”
“你们想办法找到起居侍从……”
“我们早就试过了,没有用,起居侍从对”博克多“绝对忠诚。他们并非寻常人,本来就难以收买或者威胁,对这两人更是没有办法。”
朱渝冷哼一声。
张瑶星道:“朱大人离开这么久,有没有什么线索?”
朱渝摇了摇头。
张瑶星又道:“真是奇怪,我们虽然查出那”博克多“外出几次,却怎么也跟踪不到他的形迹,而且,密探这么久也没有查出他和任何一个女子来往,莫非那”博克多“并非是为了某个女子,而是在与一些神秘势力接洽?”
朱渝在心里冷笑一声:“拓桑是何等本领,你们这些蠢猪怎么跟踪得了他?”但是,面上却道:“再查下去,丝毫也不能放松。”
张瑶星答应一声,退了下去。
张瑶星离开后,朱渝在屋子里来回踱着圈子,他虽然不知拓桑到底有没有在密室里“闭关”,但是,拓桑跟君玉在一起却是无疑的。按照君玉当时的情况,拓桑怎会弃了她独自袖手“闭关”?
他心里忽然有了个奇怪的念头:那两人莫非躲在密室里?
“博克多”的密室,连“博克多”的母亲都不能进入。
他骇然摇摇头,想摇掉自己这个可怕的想法,却越想越觉得可能,哪里还呆得下去?立刻往驻地大臣府邸而来。
秦小楼听了他的提议,不由得睁大了眼睛,骇异道:“你是不是疯了?竟然想闯”博克多“闭关的密室?别说你,就连皇帝本人亲自前来,也万万不敢擅闯。”博克多“的地位何等尊贵,你真若如此,那百万教众即使战斗到最后一个人也会和你拼命到底的……”
朱渝噎住,他倒不在乎和不和那些教众拼命到底,而是忽然想到,若闯进去,君玉真在里面该怎么办?
如果不揭穿她的女子身份,单就休假期间的兵马大元帅出现在博克多的密室这条大罪,也完全能够坐实她“结党营私”的罪名;而一旦揭穿她的女子身份,她也完全就身败名裂了。
“你为什么突然想到要擅闯”博克多“密室?你们此行到底想干什么?”
“查证”博克多“不守清规的罪证。”
秦小楼怒道:“难道那密室里还会藏有什么女子不成?你们”千机门“的想象力和栽赃本领也实在太离谱了点吧?”
朱渝没有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