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崇国公府的赏菊宴之后,“秋杀”便在京中广为流传起来了,同时被众人所知的还有这“秋杀”的主人姚可清,只是再也难有人弹出当日姚可清那般肃杀的铮铮意境来了,原因是当时没有人完整的记录下这首曲子,只是有几个擅音律的人凭着自己的记忆将曲子写了出来,只是是不够完整,比起原曲来,始终觉得差了些。便有人感叹道:“能得闻此曲一次,便是死也无憾了!”
其实说到底这首曲子也不能算是姚可清所作,不过姚可清也没说是她作的,她只说是自己信手弹的。这曲子本是姚可清糅合了众多曲目的精华部分,自己又加以改编而成的,自然胜过那些为赋新曲而强赋之曲了!姚可清才学了琵琶不久,琵琶又是最难学成的,姚可清的技巧并不是十分好,只是胜在曲子上。
“哎……我为什么要吃那块豌豆黄?我真是悔死了!”桂圆哀叹道。姚可清去崇国公府的前一日,桂圆闹起了肚子,便没能在第二日随姚可清一起去郑家了,回来听桔子一讲,顿时后悔万分,将所有的错都推到了她那日的吃的那块糕点上了。
碧玉笑道:“桂圆姐姐在这里懊恼什么!直接去与小姐说了,再让小姐弹一遍就好了!”碧玉与原先的桃子有几分相似,都是一样的直爽性子,只是碧玉却没有桃子的脾气爆。
桂圆瞪了碧玉一眼,“小姐这样金贵的人,哪能为我们这样的奴婢弹曲子!”碧玉不好意思的吐吐舌头跑了。
“二舅老爷和二舅太太来了,老夫人让小姐去寿安堂一趟!”紫玉进来传话了。
姚可清一愣,舅舅和舅母怎么会现在来了,现在也不是什么特殊的日子呀?心里讶异,却仍是装扮停当了,往朱氏院子里去了。
“哟~~快来!快来让舅母瞧瞧咱们的小才女!”姚可清刚向方二夫人赵氏请完安,赵氏就将她一把抱在怀里打趣儿道。
姚可清顺从的靠在赵氏的怀里,她对这个二舅母并不熟悉,不过二舅舅对她和弟弟却是很好的,弟弟和三表哥的关系也很好!姚启珅跟方牧帆要好,自然心里对赵氏就亲近了几分,见赵氏只抱着姚可清说话,故意做出一副吃醋的样子道:“二舅母就只喜欢姐姐!不喜欢珅儿了!”
赵氏捏捏姚启珅的脸,道:“舅母怎么会不喜欢珅哥儿呢?你三表哥天天都在我耳朵边上念叨你呢!若不是要进学,今儿他就要跟来了!”
姚可清知道二舅母对三表哥很是看重的,二舅母只有三表哥一个孩子,二舅舅又有些怜香惜玉,跟二舅母的夫妻情分并不深,二舅母也一门心思扑在三表哥身上,所以对三表哥的学业要求的是极严的,平日里并不许他多与人交际。
“听说你们家大少爷今年中了秀才,过两年,二少爷和三少爷也要下场了吧?”苗氏听闻方牧临中了秀才,心里有些不是滋味,虽说劝导小苗氏时,她说的头头是道,只是这会儿想着别人家的孩子都中了,自家的孩子连县试都没过,脸上有些挂不住。
赵氏点头,“是呀!本来今年是想让他们三个大一些一起去考的,只是老太爷说,他们还小,只让临哥儿去了!好在临哥儿一考,就中了!羽哥儿和帆哥儿都看着眼红,直嚷着当初他们也该去的!”
苗氏道:“你们老太爷是对的,孩子还小,就合该多读几年,把性子磨实了再去!”
赵氏想着今年姚家没到方家报喜信去,如今姚老夫人又是这样的语气,姚家的少爷只怕是没考中!遂道:“可不是嘛!依我说呀,临哥儿也该缓两年再考的,说不定名次还能再好一些!”
苗氏叹道:“只要考中了就是好的,名次什么的倒是其次的!我那孙子却是个没考上,如今天天闷在屋里看书呢!”
赵氏道:“府上的大少爷年纪要比临哥儿小上几岁了,到底年纪小了些,等过两年大了再考,一定能中的!”
这话说到苗氏的心坎里去了,她也觉得是小苗氏太心急了,不该那么早就让姚启康去考的,结果现在不仅让她在亲戚间抬不起头来,还伤了孩子的颜面,“借你吉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