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裕瑚听了这话更觉气愤,不仅言明她才学不如姚可清,更是说她心眼小,掐尖逞强的跟别人比,又还比不过旁人,安裕瑚想讽回去,可是看着长公主的脸色,没敢开口,憋着涨的通红的脸色死死盯着脚下的地毯,一双粉拳拽的紧紧的。
长公主本就不喜来这么大一帮子人,更是不喜她们吵吵闹闹的,只是怜惜姚可怡一片爱护姐姐的心意,也就没多说什么,一旁的宫嬷嬷忙道,“说书的女先生早已等候多时了,可要让她进来?”
长公主点点头,宫嬷嬷忙让侍女将女先生领了过来。
女先生说的不过是些寻常戏文,并没什么新意,只是这位女先生声音婉转绵柔,寻常的戏文从她嘴里吐露出来也就别有一番风味了,倒是有几分吸引人之处。
与长公主府亲近的人家能直接派了小辈以请安的名义来公主府,关系稍远的人家只敢让人送来礼品以示问候,一段戏文的功夫,就有三四波下人悄声进来请示,被宫嬷嬷一一打发了。
原本就是大人们为了跟公主府亲近让小辈过来的,这里头又有几个对驸马被擒一事有很深感触呢?对那软绵绵的戏文也提不起兴致来,俱都百无聊赖的坐在下面。
长公主也瞧出一众女孩儿的心思,便让人领着她们去园子里玩去,女孩儿们本还矜持的表示想跟长公主一起听说书,只是宫嬷嬷却道,“寻常这个时候公主要去佛堂念一个时辰的经文的!”
众女这才相携去了花园,人都走了,长公主才如释其重的舒了口气,道,“现在的官员真是越来越没有体统了,一个个的不好好当差,反倒钻营起旁门左道来了!”
宫嬷嬷也道,“可不是!连姚二小姐也来了,可见圣上说的不差,这长乡侯爷不是个正直的官!”
“这孩子……”长公主叹了口气,“今儿她格外的寡言,可见也是被迫来的!”
宫嬷嬷笑道,“这可就不该了,能来给公主请安是她的服气,该高兴才是!”
长公主摇头道,“这可不一样!这孩子的性子跟清儿像着呢!”
到底是亲生的孩子,又含辛茹苦的扶养了二十多年的,血缘亲情是永远剪不断的,哪怕当初一时想不开,可是随着宋子清的离京,长公主对儿子的思念与日俱增,心里的那点儿隔阂又算得了什么呢?
宫嬷嬷道,“姚二小姐再好,奈何有那样一个父亲……四少爷有这样一个岳父,实在是叫人……”
姚崇明到底是有官有爵的朝廷命官,宫嬷嬷也不好过分指责,只是心里却替宋子清可惜,有这样一个岳家总是件让人觉得气闷的事。
长公主轻笑道,“又不要他给清儿添什么助力,不拖后腿便是好的了!再者我听说姚家三少爷是十分聪慧的,想来再过个几长乡侯府一定不是如今的光景!”
宫嬷嬷也听时常来请安的安平郡主提及过姚可清之胞弟姚启珅,说是与姚可清一般聪明,如今在国子监读书,虽然年纪尚小,课业却比一众长他许多的学子要好许多。
“那感情好,侯府好了,四少爷脸上也更光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