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公主府回去,安裕瑚就时刻关注着长公主府和姚家的动静,听说长公主让人给姚可清送去了厚重的赏赐,气的瑟瑟发抖,今天去的人那么多,独姚家小姐有赏赐,这不是明摆着告诉别人,更是明明白白的告诉她,在长公主心里,她姚可清跟别人是不一样的,比起她安裕瑚,长公主更信她姚可清!
且不说安裕瑚气的在家如何如何,姚可清得了长公主的赏赐可是叫姚可馨心里酸到极致了。
长公主这样看重姚可清,即便是她将来跟着姚可清一起进了长公主府,又哪里有她的容身之地呢?
得了长公主赏赐的料子,朱氏有意显摆长公主对姚可清的厚待,第二天就让针线房的人来给姚可清和姚可怡量体裁衣了,务必要尽快让她们穿上新衣裳,又酸了一群人的眼睛。
好不容易处理完姚家的事,姚可清才有机会问安平郡主关于驸马被擒的事,安平郡主只回了她一个字,“等!”
姚可清更安心了,想来长公主必是早就明白这里头的算计,才会如此气定神闲。不过经过宋子清身世一事,长公主对驸马的情分只怕也耗去了大半了,不在意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这几日因驸马的事朝堂上争论的厉害,一方认为驸马是我朝皇亲,又是功臣,为国家立下了汗马功劳,理应救他,虽然割地三百里的要求是过分了些,但是大不了日后让驸马打回来就是了。
另一方认为无论人质的身份功劳,都不应以牺牲国家的领土和利益去交换,若是开了这个先例,日后边寇动不动就掳了百姓为质要求赎金可怎么办?
两方人争执不下,迟迟没有定论。
就在这时,北境又有奏折呈来,说是囚禁驸马的监狱起火,驸马被活活烧死在里头了!北境的驻关将士有许多是驸马一手挑拨起来的,如何受得了这等噩耗,恰巧前不久奉命押解军饷的小宋将军到了饶州,听说了父亲被瓦刺坑杀的事,当即祭出为父报仇的旗号,不顾驻边主将的阻拦,带着一众将士杀到瓦刺境内了,主将杜将军上书恳请皇上治宋子清蛊惑军心,擅自出兵之罪。
群臣傻眼了,他们争论了几日都得不出个结论来,这下可好,一把火替他们做了决定,再看上座的皇上,正满面涕泪,痛声道,“瓦刺欺人太甚!欺人太甚了!传朕旨意!宋子清为维护国体,大义领兵出军,有功于社稷,当赏!杜将军镇守边关,致使驸马被擒,罪不可赦,革去官职,押回京城受审,着宋子清暂领戍边大将军一职,再遣十万兵马与他,务必攻下瓦刺,为驸马报仇!”
圣旨即刻就被送往边关了,到了晚上,平国公府也挂起了一片缟素,灵堂中间的棺材却是空空如也,只摆了驸马从前出征的一副盔甲。
驸马唯一的子嗣现在正在前线杀敌,这灵堂就没孝子守灵了,小马氏低声道,“不是还有那个女人的孩子吗……”
虽然长公主已经知道了那个所谓私生子的真实身份,但是当时并无外人在场,平国公府的人并不知道那个孩子其实不是驸马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