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宏一想到宫中还有凌霄在等他,立刻站了起来,对朝他走过来的常安吼道:“谁敢绑我,我就和他拼了!”
“都愣着做什么,还不给老夫把他抓住绑起!”镇国公对下人命令道。
府中家丁全都向羽宏围了过去,常安动手要擒他道:“对不起了二爷,老爷都是为了你好。”
羽宏不愿束手就擒,与他过了几招,镇国夫人从地上站了起来,冲过去死死抱住羽宏,求道:“宏儿,你就听你爹的话,别再掺和进去了。”
“娘,你放开我!现在已没有退路了,宁王占据上风,你们为什么不愿帮他?”羽宏想要挣脱镇国夫人。
镇国公已重新拿起剑,架到了他的脖子上,“你们太小看当今皇上了,这场宫变宁王注定会失败。宁王想到的,皇上全都想到了,而且不只是想到,还都做好了应对!你以为宫变时皇上为何能顺利从宫中逃脱?”
羽宏定定的望向镇国公,心顿时沉了下去,秦彦景难道早知他们的计划,却还是让他们发动了宫变,这是要,要请君入瓮,借机名正言顺的诛杀宁王以及太后的党羽。
在场的所有人都已意识到事态的严重,人人自危,原本放下的心,又悬了起来。
音雪抱着孩子哭哭啼啼的,看来荣华富贵还没享够,只怕马上就要丢掉性命。
羽谦也在为羽宏担心,看向跟在自己身边的绿荷,暗暗牵住她的手,想着若是真要满门抄斩,他绝不能让绿荷受到伤害。
方平在一旁劝音雪不要哭,音雪反哭得更大声。
夜月心烦的怒瞪了她们一眼,音雪立刻不敢哭出声了,谋反!羽宏也太糊涂了,皇上要是治罪,恐怕连她的父王都要受牵连,这可怎么办啊?
此时家丁都拼尽全力的去擒羽宏,羽宏虽反抗,却又不能下狠心伤到爹娘,还是被家丁绑了起来。
镇国公冷冷的命令道:“将这逆子带到老夫的书房,你们都各自回房歇息吧。”
镇国夫人不放心的抹泪道:“老爷,你不会又要杀宏儿吧?他也是”
“只要不再放这逆子入宫,也许还有回旋的余地。我只是要和他说几句话,你们还不扶夫人回房休息!”
几个丫鬟婆子忙上前扶住镇国夫人,送她回房。
羽宏被常安押入了镇国公的书房,常安退了出去,掩上门。
镇国公看着他那副不甘被绑,还想帮宁王成事的样,就头疼的道:“皇上本已对我们南宫家心生忌惮,你还跟着宁王做出了这等蠢事”
“爹,你如何得知秦彦景做好了应对?”
镇国公狠狠踹了他一脚,他只觉膝盖巨疼的单膝跪倒。
“逆子,怎可直呼皇上的名讳!皇上答应镇南王给夜月郡主赐婚时,已向镇南王调兵五万,悄悄安置在雍州大营。这事神不知鬼不觉,整个朝廷里恐怕只有我和皇上知道。”
“爹,你明知皇上暗中调兵,为何从没跟我提过?”
“你以为这事皇上会告诉老夫吗?我也是从雍州旧部那里听闻的,怎可四处乱说。当时我还想不通皇上为何要向镇南王调兵,如今看来就是为对付宁王谋反的。大军从雍州到京城不过只需一两日,就算我现在答应你调动平州的兵马,也肯定来不急。荒唐啊,要发动宫变这么大的事,事先都不跟为父商量。”
事先羽宏不是不想跟镇国公商量,只是知道要是跟他说了,他肯定会反对,万一他是站在秦彦景那边的,岂不破坏了他和宁王自觉天衣无缝的计划。
宁王悄然遣回京城,太后暗中联络禁军统帅徐将军,用虎符调动三万禁军,在皇上还没察觉时,便掌控整个皇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称帝登基。
可万万没想到的是他们掌控皇宫后,寻遍整个皇宫都找不到秦彦景的人影。不知他是在什么时候逃出的皇宫。
原来他们早就掉进了陷阱,羽宏心中又怒又恨,但明知是死路一条,他也必须得回到宫中,不光是要给彦宁报信,还有凌霄仍在宫中,为今之计只能带着凌霄逃出宫,亡命天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