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
离圣彼得堡五公里远的奥廖尔庄园。
庄园里随处可见警卫和猎犬,大门前的石板路上停了十几辆各色豪车,保镖们肃穆地站在各自的车前,大气不敢出一声。
别墅里回荡着歌剧《茶花女》的美妙旋律。
“叮叮叮……”奥廖尔优雅地敲了敲面前的高脚杯。
长条桌前的男人们停止了彼此的交谈,抬头看向位于主位的奥廖尔。
“先生们,先生们,”他站起来,向着宾客们开始了一次简短的演讲。
“首先,我要向来自中国的两位朋友致以最崇高的敬意,”奥廖尔向坐在自己右边的邵乐和大雷点了点头。
大雷嘴里正塞着一块牛排,尴尬地停止了咀嚼,张着泛油光的大嘴挥着刀叉向各位看向他的大佬致意。
邵乐单手掩面做擦汗状,恨不得把这货的大脑袋塞到桌子上搁香槟的冰桶里。
“今天中午的时候,”奥廖尔离开自己的坐位,走到旁边双手按在大雷的肩膀上,“多亏了这位来自中国的朋友相救,我才从一次爆炸中侥幸逃脱。”
因为说的是俄语,大雷完全听不懂他在说什么,不过还是很配合地表现出了“谦逊”的微笑。
“做为战斧最具实力的分支之一,”奥廖尔开始在众人的身后游走,
“我们向尼日利亚提供武器,从哥伦比亚购买毒品,与意大利黑手党合作洗钱,跟日本雅库扎携手开拓色*情市场,先生们,这样的赚钱方式让我们获利颇丰。所以,当车臣人打算从我们这儿购买武器的时候,我毫不犹豫的拒绝了他们——”
他走到大雷对面一个胖的跟猪一样的人身后,停住了步伐,“因为无论怎么样——”他继续说道,“那些疯子即没有理智,还很容易失控,下一秒钟他们会做出什么事情,给我们带来多大的麻烦就连上帝也猜不到,可是就在我拒绝了他们以后,我们的军火储备仓库仍然少了一部分炸药和步枪,而最近的几起恐怖袭击中,就偏偏发现了这些东西,这让我在莫斯科的秘密质询中丢尽了脸!”
“我亲爱的古斯塔夫!”他突然用力拍了一下那个猪头的肩膀,脸贴近他的耳边,“你觉得这是不是有人在故意给我难堪呢?”
“绝对不是这样的,迪米特里,”猪头涩声回答,手里的刀叉微微颤抖,磕的盘子叮当作响,“这也许只是一次意外而已。”
“哦——”奥廖尔表示理解地放过了他,重新直起身来,“我也这么认为,所以为了证明我们绝不会支持俄罗斯的敌人,我向车臣人表明了我的态度,关掉了他们通往欧洲的走私通道,让他们今年上半年几乎颗粒无收,所以我现在成为了他们新的威胁,这我可以理解,可是——就在我——去迎接我的中国朋友的时候,一辆疯狂的汽车准确地抓到了我在餐馆的那几分钟,那——”
说到这儿,他的话突然中断,手里不知什么时候从冰桶里抽出一个碎冰锥,恶狠狠地从古斯塔夫的脖子后面——刚好位于头颅下方捅了进去。他的头被猛地往后一拽,锥子趁势插进去,一下切断了他的颈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