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周媛嫒死了,或者是清白被毁了,孙尚文定不会再着迷于她。
二老爷听见周媛语这么说,反问道:“你想如何?”
周媛语兴奋道:“我们便来个以假乱真,她不是极力封锁消息吗?我们便张扬出去,若是她的清白毁了,便没有人肯娶她了。”
周延龄皱着眉头道:“这样做对我们有什么好处?”
周媛语觉得这个机会千载难逢,要是错过了便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了,对着自家哥哥道:“哥哥,我还不是为了你好吗?你想想,若是周媛嫒嫁不了人,大哥便没有了助力。”
听起来好像是那么回事,但是周延龄总觉得妹妹有些别的意图,便回道:“然后呢?”
周媛语觉得自己这个计划天衣无缝,越来越兴奋道:“到时候我嫁户好人家,便可助得父亲拿下武安侯之位,到时候你是唯一的嫡子,可不是为了哥哥你吗?”
张氏也觉得此计可行,便附和道:“老爷,阿语这个主意应当可以一用。”
因为已经失败了一次,二老爷有些慎重。
张氏接着道:“老爷,如果杀手真的被大房处理了,那谁知道杀手有没有供出我们来呢?”
周媛语紧接着道:“是啊,是啊,父亲,你想想,若是大房已经知道了,想必就要和您撕破脸皮了。”
二老爷一惊,是啊,自己还在犹豫些什么,不先断了大房的后路,难道等着大房来断自己的后路?
当下便同意了,张氏便去安排人手出去散播谣言。
第二日,周媛嫒倒是醒来的很早,自己还是全身都在痛,尤其是手臂,脸上的巴掌印已经不大看得出来了。
此时四个丫鬟已经有三个都来屋里侍候了,见自家小姐醒来了,都凑上前眼含泪花的看着周媛嫒。
周媛嫒看见几个丫鬟别提多高兴了,也险些哭出来,哽咽道:“我以为你们出事了,吓死我了!”
春麦扑到脚踏上,也红了眼眶道:“小姐,下次再莫叫我离开你的身边了,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秋雨和夏草也上前来,周媛嫒心里暖暖的,这几个小丫鬟还是和前世一样对自己忠心。
医女上前道:“小姐,切莫伤心,您现在的身体还虚弱着,切忌大喜大悲。”
春麦几个一听这话,都擦干眼泪,换上笑容,生怕自己的情绪影响了周媛嫒。
周媛嫒却要下床去看沈嬷嬷和冬梅。几个丫鬟都阻止她,但是杀手刺向沈嬷嬷那一刀的样子实在给自己留下了阴影。
只要一想到这些,便会浑身打颤,不看到沈嬷嬷自己是不会安心的。
医女却劝道:“让小姐去吧,稍稍走动也是对身体也好处的,让小姐看了她也能放心休息。”
几个小丫鬟一听医女的话,便都同意了,春麦道:“既然阿绯姐姐都这么说了,那我们陪小姐去吧。”
原来这个医女叫阿绯,又想到阿绯是从四皇子府来的,不知道是不是皇宫里的,四皇子救了自己,该怎么感谢他好呢?
眼前先不想这些,丫鬟们替周媛嫒穿好鞋子,小心翼翼的扶着周媛嫒往下人房走去。
兰香院是武安侯唯一嫡女的住处,所以比别处要宽敞,下人房也因此沾了光,不那么寒掺。
走了一会儿便到了,因为几个丫鬟要值夜,为了方便照顾沈嬷嬷和冬梅,便将两个人放在了一间屋子里。
推开门,一股子浓厚的药汁儿的味道扑鼻而来,冬梅正坐在床上绣花儿,见竟然是小姐亲自来了,大为诧异。
忙放下手中的绣活,准备起来,周媛嫒组织了她。
周媛嫒来到沈嬷嬷的床榻边,嬷嬷年纪大了,挨了这一剑现在还不能张口说话,只是眼珠子能转转。
看见周媛嫒来了,眼珠子都有些急急的转起来,显然有些激动。
周媛嫒抓住沈嬷嬷的手道:“嬷嬷,你没事,真好。安安真怕失去你。”
沈嬷嬷听了这话,心里感动的不得了,奈何现在也没有力气说话,脸上却清晰的划过一行泪水。
周媛嫒发现后便拿帕子去擦,还安慰道:“嬷嬷不要哭,你要快些好起来,安安等着你给我梳头发。”
冬梅在一旁也有些激动,大声道:“小姐,那悬崖吓死奴婢了,要不是一颗大树挂着奴婢,现在只怕都见不到小姐了。”
越想越害怕,险些哭了起来,周媛嫒想到那个场景都觉得惊险万分,心疼道:“那你伤到了哪里?快给我看看。”
本手从高空摔到树上就是器官错位的疼痛了,冬梅后来掉下了树,将腿摔断了。
还好府里请来的大夫会接骨,要不然自己一辈子就是个瘸子了,还怎么伺候小姐。
周媛嫒看了冬梅的伤后,柔声道:“你就和嬷嬷做个伴,好好休息,不用惦记着来伺候我。”
这时阿绯道:“小姐,这屋子药味儿太浓了,快些回屋吧。”
冬梅便催促着周媛嫒走,几个丫鬟也就不管她同意不同意,就要过来搀扶。
真是的,这几个小丫鬟把阿绯说的话当成圣旨了,不过自己也不会拂了她们的好意,任由她们扶着自己回去了。<